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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什么？”陈砚往前一步，桃木剑的淡绿光开始闪烁，“玥玥的残影为什么总在老城区出现？她调查的‘红衣’，到底是指什么？”

“红衣女孩不是传闻，是‘灵脉守护人的印记’。”赵老板拿起便签，指尖轻轻拂过“红衣”两个字，“民国时期，苏清和、柳静先生，还有我父亲，都是‘灵脉守护人’，而‘红衣’，是守护人的‘身份象征’——当年陈玥查到的‘红衣女孩’，其实是她自己的残影，因为她在调查中意外触发了灵脉守护人的血脉，可她自己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陈砚和苏晚都愣住了。苏晚想起奶奶的旧笔记里写着：“灵脉守护人血脉会在‘危急时刻’觉醒，觉醒者的残影会呈现‘红衣形态’，以此警示危险”，原来陈玥的残影，竟是在以这种方式，提醒他们首领的阴谋。

“那玥玥为什么会失踪？”陈砚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是不是发现了首领的计划，被他们抓走了？”

“是，也不是。”赵老板的眼神暗了暗，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枚刻着“陈”字的铜符，“三年前，陈玥查到了老水厂的灵脉支流，发现首领的人在布置噬魂阵，她想毁掉阵眼，却被首领的爪牙抓住。我救了她，却没能留住她——她为了保护这枚‘守护符’，主动跳进了灵脉支流，让自己的残影留在老城区，就是为了给你们传递线索。”

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轻轻触碰铜符，瞬间感知到一股熟悉的灵脉气息——与陈玥残影的气息完全一致：“这枚符……是陈玥的？”

“是她用自己的血脉激活的‘守护符’，能暂时压制噬魂阵的能量。”赵老板将铜符递给陈砚，“她当年说，要是有一天，她的哥哥能找到这张便签，就把符交给你，让你用它保护老城区，也保护你自己。”

陈砚接过铜符，指尖的温度透过符牌传到心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三年来无数个夜晚，自己拿着妹妹的笔记反复翻看，想起每次在老城区看到红衣残影时，她总是用眼神示意他“往老水厂走”——原来妹妹从来没有离开，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指引他找到真相，守护他们共同牵挂的老城区。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苏晚轻声问，她能感知到赵老板的情绪里没有“谎言”，只有“遗憾”，“如果你早点说，我们或许能更早找到陈玥的线索，也能更早阻止首领的计划。”

“我不能说。”赵老板重新戴上面具，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首领的人一直在盯着拾遗阁，我要是过早暴露陈玥的事，不仅你们会有危险，陈玥的残影也会被他们盯上。而且……陈玥当年跟我约定，要等你们找到‘栀锁纹’和护灵玉，才能把真相说出来，她怕你们没有准备好，会像她一样陷入危险。”

陈砚握紧铜符，突然明白妹妹留下的旧罗盘为什么会对便签产生反应——铜符与罗盘同源，都是灵脉守护人的信物，而妹妹的残影，其实一直通过罗盘，在指引他靠近真相。“谢谢你。”他的声音带着感激，“我会用这枚符，保护好老城区，也会找到首领，为玥玥报仇。”

“报仇不是她想要的。”赵老板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暮色，“陈玥说，她最大的心愿，是让老城区的善影都能安心离开，让灵脉恢复稳定——这也是所有灵脉守护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