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随你折腾!”

当天晚上,闫埠贵来到家中吃饭。

他得意地说:“中午我已经和林飞、老爷子打过招呼了!”

谢广坤笑着回答:“那是当然,咱们东北有句老话——要是我拒绝你,那就不够意思了,哈哈!”

闫埠贵撇了撇嘴:“你还想拒绝我?带着两条鱼来,你好意思说不?”

他带点挑衅地问:“怎么,现在林飞家是你做主了?广坤,就算我空着手来吃饭,林飞也不会赶我走!”

两人针锋相对,谢广坤点头笑道:“这我信!论脸皮厚,全院谁比得过你?你要厚着脸皮蹭饭,林飞心软,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闫埠贵气得咬牙:“广坤,就你这张嘴,迟早挨揍!到时候可别怪我!”

谢广坤毫不在意,反而大笑:“真要有人来揍我,我还得谢谢你!最近手头正紧呢!”

闫埠贵无言以对。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飘满了饭菜的香气。

中院的刘海忠家里,他最近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看起来比破烂侯还落魄。

他阴沉着脸小声嘀咕:“吃吧,使劲吃!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

刘海忠坐在门口,嘴里不停念叨着。

自从被工厂辞退后,三个儿子几乎都不回家了。

特别是大儿子,向厂里申请了一间临时住房,总算安顿下来。

这让老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三个孩子中,刘海忠夫妇最疼爱的是长子刘光齐。

他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大儿子身上。

原指望老大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根本没考虑过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

可如今,所有的期盼都化作了泡影。

他们最看重的大儿子,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别说指望他养老,自从刘海忠失业后,这儿子连面都不露了。

“老刘,别在门口坐着了,春风刺骨,当心着凉,进屋吧。”

二大妈走出来,愁眉苦脸地劝道。

自从丈夫丢了工作,她就一直自责。

总想着那天晚上要不是和老头子顶嘴,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没了工资,生活顿时没了着落。

这些日子,老两口经常饿肚子。

更寒心的是,三个儿子都不闻不问……

“哼,要怪也是怪后院那些混账!”

“他们现在过上好日子,就不认我这个二大爷了?”

“闫埠贵、易忠海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刘海忠双眼通红,满脸怨恨。

想起这些事,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二大妈想劝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海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时,前院传来脚步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刘海忠眼睛一亮。

来人是轧钢厂的徐书记、杨厂长和陈副厂长。

他们每人手里提着水果点心,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刘海忠立刻露出笑容迎上前去。

“徐书记?杨厂长?这么晚了您几位怎么来了?”

“快进屋坐坐吧。”刘海忠热情地招呼道。

徐书记明显愣了一下,和杨厂长对视一眼。

认出是刘海忠后,几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老刘?”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徐书记惊讶地问。

听到这话,刘海忠眼眶顿时湿润了。

“徐书记您不知道,自从厂里把我……”

话还没说完,杨厂长就打断了他。

“老刘,改天再聊,我们得先去林飞家,回头再说。”

简单说了几句后,徐书记一行人匆匆往后面走去。

刘海忠刚准备好的情绪被打断,原本打算趁机求徐书记让自己复工,没想到……

看着他们的背影,刘海忠眼里满是怨恨。

特别是听到“林飞”三个字时,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