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陈默准时来到特事局总部。

龙一的办公室简洁得不像话，除了必要的办公设备，就只有墙上挂着一幅“道法自然”的字画。

“坐。”龙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你最近动作很大。”

陈默坦然坐下：“有些人需要被提醒一下规矩。”

龙一深深看了他一眼：“规矩是好的，但你要知道，你立的规矩，动了很多人的蛋糕。”

他推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几条加密信息。

“周天豪的弟弟周天雄，上星期从东南亚回来了。他在金三角混了十年，现在是那边最大的军阀之一。”

“唐门虽然明面上灭了，但他们在海外还有分支。据可靠情报，唐门门主的儿子唐飞已经从美国启程回国。”

“另外，”龙一顿了顿，“‘黎明’那边也有动静。白辰被调回总部了，据说是受了处分。新来的执行官，代号‘夜枭’，性格...很不一样。”

陈默一条条听着，面色不变：“所以？”

“所以你现在是众矢之的。”龙一身体前倾，“十亿暗花，足够让全世界的亡命徒疯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是在劝我收手？”

“我是在告诉你现状。”龙一靠回椅背，“特事局能帮你挡住明面上的麻烦，但暗地里的，得靠你自己。”

陈默忽然笑了：“龙局，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成立‘守护者’吗？”

龙一沉默。

“如果因为怕了就退缩，那这判官不当也罢。”陈默站起身，“多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