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聚宝阁’拍卖会要开了，据说压轴的是一枚能助金丹修士突破瓶颈的‘破障丹’……”

“……唉，修行难啊，没有灵石，没有丹药，何时才能凝丹……”

信息繁杂，但大多是关于宗门争斗、资源争夺、修行艰难的寻常话题。关于李杨，无人提及。至于“墨渊”，更是闻所未闻。

沈墨并不气馁，李杨此刻名声不显，实属正常。他过滤着信息，试图找到一些更深层或异常的内容。

忽然，邻桌几名散修打扮之人的低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前段时间，‘秦王朝’那边出了件怪事。”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压低声音道。

“什么怪事？”同伴好奇。

“据说有几个凡人村落，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得痴痴傻傻，仿佛魂儿被抽走了一样！官府查不出原因，有路过的修真者前去查探，发现那些村民并非中毒或中邪，而是……而是他们关于‘亲人’、‘情感’的记忆和认知，仿佛被某种力量凭空抹去了！只剩下最基本的生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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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事？莫非是魔道中新出现的什么诡异功法？”

“不清楚，手法闻所未闻。更怪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魔气或妖气残留，干净得可怕……有人说，可能涉及到了某种……诅咒或者……规则层面的力量？”

规则层面的力量？！记忆与情感被抹除？

沈墨眼神一凝！这描述，与墨渊麾下那种扭曲规则、玩弄人心的手段，何其相似！虽然表现形式与假银票、心魔侵蚀不同，但内核却隐隐相通！都是针对生灵最根本的某些“存在”进行破坏！

秦王朝……他记下了这个地名。

就在沈墨思索之际，茶楼门口一阵骚动。几名穿着统一黑色劲装、眼神倨傲的修士走了进来，为首一人面容阴鸷，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其气息赫然达到了金丹中期！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也皆是筑基后期或假丹境界。

这伙人一进来，茶楼内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不少修士都露出忌惮之色，显然认得他们。

“是‘黑煞宗’的人……”

“领头的是他们的外事长老，毒蝎上人……”

“快走，别惹麻烦……”

低声的议论传入沈墨耳中。

那毒蝎上人目光在茶楼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沈墨和萧峰这一桌。实在是他们二人气度不凡，萧峰那磅礴气血虽尽力收敛，但近距离下，依旧如同黑夜中的火把，引人注目。而沈墨更是气息渊深，让人看不透。

毒蝎上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化为一丝贪婪。他带着人径直走到沈墨桌前，皮笑肉不笑地道：“二位面生得很，不是本地修士吧？不知在哪座仙山修行？”

萧峰眉头一皱，对此人的态度颇为不喜。沈墨则放下茶杯，平静地看着他：“海外散修，途经此地。”

“海外散修？”毒蝎上人眼中贪婪之色更浓，散修往往意味着没有靠山，好拿捏。“我看这位朋友气血旺盛，非同一般，想必是修炼了某种顶尖的炼体功法吧？我黑煞宗正缺阁下这等人才，不如加入我宗，保你前途无量！” 他这话看似招揽，实则目光不断在萧峰身上打量，仿佛在评估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