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尖切得比头发丝还细,咸肉是用陈年老缸腌的,春韭掐的是最嫩的芽尖,最后撒了把酸酪——这是从系统商城换的北欧酸凝乳,带点恰到好处的酸。
他听了小桃的话,用木勺舀起点蜜渍姜汁野莓泥,在春卷收口处画了朵小花:“聪明。
这面皮捶了七十二小时,每捶十下就得换盆雪水。“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关键的是这个——“他指了指野莓泥,”小桃说,这是’记忆导引剂‘,能勾着人想起小时候藏起来的甜。“
“杂交玩意。”西娅不知何时站到了厨房门口,她的银色高跟鞋踩得地面发亮,“连名字都不配有。”
陆远把包好的春卷码进漏勺,油锅里的气泡正“咕嘟咕嘟”往上冒。
他盯着油花里自己的倒影,突然笑出声:“它叫‘爸妈离婚那天,我躲在楼梯间偷吃的最后一点希望’。”
油花“滋啦”一声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手腕轻抖把春卷滑进油锅。
金黄的壳子在油里慢慢鼓起来,香气先窜了出来——是腌笃鲜的鲜,是酸酪的醇,是野莓的甜,混着点姜的暖,像把人兜头罩进条晒过太阳的棉被里。
第一盘春卷端上桌时,联合国秘书长的勺子“当啷”掉在汤碗里。
他盯着春卷,喉结动了动,突然用斯瓦希里语说:“我妹妹......她八岁生日那天,我们躲在谷仓里烤玉米饼。”他伸手要拿春卷,又缩回来擦了擦手,“那时候家里穷,她把最后半块饼塞给我,说‘这是希望’。”
穆斯林长老咬下第一口时,胡须上沾了点油星。
他闭着眼,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真主啊......这是我母亲的手。
她总在我受欺负后,偷偷塞给我个烤面饼,里面裹着腌萝卜。“他突然抓住邻座的手,”你闻到了吗?
是晒过太阳的棉布味道!“
法国主厨的雪茄早灭了,他举着春卷转了三圈,突然拍桌:“这香气!
像贝多芬第五交响乐的第一个音符!“他扭头对西娅喊,”你听见了吗?
小主,
是命运在敲门,但敲的是烤箱门!“
宫本由美子的短刃还攥在手里,却没了先前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