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藤蔓不住收紧,赵三的喉结滚动,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竟然敢打镇北陈府主意……”
女组长冷冷道,声音不大却让所有泼皮都听得清清楚楚。
……
第二天清晨,青林镇的居民惊讶地发现,
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赵三鼻青脸肿地跪在镇衙门口,声泪俱下地供认这些年的罪行。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位与赵三勾结多年的税吏也被革职查办。
从此,青林镇的泼皮们再也不敢靠近工坊半步,甚至远远看到工坊的人都绕道而行。
小主,
半年时光如白驹过隙,镇郊那片曾经的荒坡已焕然一新。
整齐的工坊排列有序,砖窑日夜不息,纺织工坊的机杼声此起彼伏。
工坊周围,新建的工人宿舍干净整洁,一个小型集市也应运而生,贩卖着各种生活用品和吃食。
更让镇民们惊喜的是,随着工坊盈利,三成利润被投入了本地建设。
破败的土路铺上了青砖,摇摇欲坠的木桥被坚固的石桥取代。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镇子北边新建的那座宽敞明亮的私塾。
“青林蒙学堂”——黑底金字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五名来自镇北学府的教习负责授课,不仅教孩童识字明理,
还传授纺织、木工等实用技艺。
更让家长们心动的是,表现优异的孩子还能被推荐去镇北县深造。
“免费教书?必有所图!”乡绅周老爷在茶楼里不屑地哼道,
“那些泥腿子的孩子,读什么书?老老实实种地才是本分!”
然而,当第一批蒙学堂的孩童在集市上帮父母算账分毫不差时,
当农家子弟开始用学到的木工手艺制作家具补贴家用时,
乡绅们的嘲笑渐渐变成了惊讶和不安。
“爹,我想去学堂。”
周老爷的小儿子周文突然说道,眼中闪烁着渴望,
“我想学算学,还想学那些新式纺织技术。”
“胡闹!”周老爷拍案而起,
“我们周家是书香门第,怎能去学那些匠人的粗鄙手艺?”
“可是……”少年倔强地抬头,
“学堂里教的《农事改良》,说用新方法种地,产量能翻倍呢。
咱们家的佃农都在偷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