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那些坚硬的墨绿色甲片成为了重点“关照”对象,螯肢的尖端在甲片与正常皮肤的交界处反复轻敲、试探,发出令人心悸的“哒哒”声。
突然,一阵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她肩胛骨下方传来!
一根螯肢找到了甲片覆盖下最薄弱的一处连接点,以一种刁钻无比的角度,狠狠刺入了它与血肉的缝隙之中。
“呃!”
姜羽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身体剧烈一颤。
那痛苦远超刀剑之伤,更像是活生生剥离骨肉,幸而她不久前刚经历过那场极致的解毒折磨,痛阈已被锤炼到极致,这才没有当场晕厥过去。
姜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侵入体内的螯肢并非胡乱搅动,而是在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识别”着被污染的组织,然后开始了精密的切割与抽取。
整个过程短暂却仿佛永恒,当姜羽几乎要咬碎牙关,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扛过这一波波剥离之痛后,那些螯肢终于如潮水般退去。
她浑身脏污,几乎成了一个血人,踉跄着从那截已然不再蠕动的蚯蚓体节中挣脱出来,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身上那些墨绿色的甲片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深可见骨的剔痕与伤口,鲜血正从中不断涌出,但又被太初无相丹的力量迅速修补。
姜羽挣扎着抬头,看向那截废弃的“手术台”,和仍在承受永恒酷刑的巨型蚯蚓,眼中没有庆幸,只有一片冰冷的余悸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该你了。”
她喘着粗气,对刚刚目睹了全程,此刻面色惨白的秋汐月说道,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快,趁它……还能用。”
秋汐月看着姜羽的惨状,又看了看自己几乎被甲壳覆盖的右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最终还是被决绝取代。
她握紧了自己的霜痕剑,一步步走向那截冰冷的“净化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