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名立马皱眉，“啪”的放下筷子：“我是这种人吗？说到底你没把我当兄弟！”

刘羽诧异李智名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真的要走了？”李智名感伤问道。

刘羽放下筷子叹气，似乎板上钉钉。

“能不能喊梁露来成都发展，这里是天府之国，生活也巴适，未来不比上海差？”

刘羽摇摇头。

李智名见大事已定，于是表示：“中午我们喝点酒，算我为你饯行。”

两人在小餐馆里喝着老白干，他将这些年在书局的心酸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不像你家境好，有上海的工作经验，人又长得帅气，很多时候我很嫉妒你。这些年我为书局鞍前马后，吃过的亏比别人吃过的饭都多，说到底还不是我没背景没关系，空有一个硕士生文凭，我在书局屁都不算！直到你来了，让我看见希望，准确说是人生的希望。我想在国企往上爬，改变阶级，改变命运，不怕你笑话，我来自巴中一个很穷的地方，那里缺水缺电，生活艰辛，我身材瘦弱，从小受过辱挨过打，唯有拼命读书，最后如愿考上川大进入书局。我以为人生将改变，但事不遂人愿，在国企需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关系和人脉，这些我都没有，所以我想依靠你。”

刘羽第一次听瘦猴将秘密说出，平时的他从不对外人讲，算是有城府的人。

“呵呵，我让你失望了，没帮到你就要走。”

李智名露出遗憾的表情，一口喝完杯中的白酒，没等舌头缓过劲道：“刘羽，我有个请求，可以在潘妈那帮我美言几句吗？我相信她能帮我在书局总部说上话。”

“好的，我试试。”

“祝你在上海大杀四方，威震八方，拥有十二分的神力所向无敌，我在成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说完祝福语，转手摔掉杯子，吓得餐馆的食客们一激灵，四周的眼光迅速聚焦过来。

“你摔杯子干啥？发神经吗？”刘羽不解地问，脸上流露出不满。

“誓言到位，不摔点啥，我觉得不得劲。”李智名尴尬解释。

“那叫摔杯为号，亏你还是研究生，现在只能叫碎碎平安了。”

刘羽缓和气氛，对周围食客表示兄弟手滑了。

不久，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餐馆老板见不是喝酒闹事便继续炒菜，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很快淹没在餐馆的日常忙碌中。

苍蝇馆子人来人去，迎来一批食客，又送走一批食客，刘羽到了别离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