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宅的宁静被一阵汽车引擎声打破。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娄振华和谭雅丽夫妇下了车。

“娄伯伯！谭姨！”雨水和晓娥正在院子里玩耍，一看到谭雅丽，顿时欢呼着扑了上去，亲昵地抱着她的胳膊摇晃。谭雅丽笑容满面，挨个摸摸她们的头：“哎哟，两个小皮猴，昨晚有没有想谭姨啊？”

何雨柱迎了出来，将客人请进堂屋。餐桌上，白粥、油条、包子、几碟精致的小咸菜已经摆好，热气腾腾。几人落座，边吃边聊。

娄振华显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眼中有血丝，却亮得惊人。他喝了一大口粥，迫不及待地开始汇报：

“柱子！昨天的紧急会议开得太好了！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几个科长那劲头，简直跟当年接到打鬼子阻击任务似的，嗷嗷叫！”他模仿着昨天的语气，“李科长拍着胸脯保证三天内吃透所有技术细节，出改造车间图纸！王科长带着人连夜就把三号车间清理出来了，今天一早设备科的人就进去划线定位了！老赵那边更绝，”娄振华语气带着兴奋，“昨天会议一散，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带着人杀奔橡胶厂！软磨硬泡，愣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咱们红星轧钢厂的金字招牌，当场签下了第一批两千条内外胎的订单！价格还压低了半成！车座皮革也联系了一家老字号皮具厂，样品和报价今天上午就能送到厂里，只要质量过关，立刻签约！”

他语速飞快，条理却异常清晰，每一个环节的进展都了如指掌：“按这个速度，加上咱们厂原有的底子，我有把握，七到十天，第一批主要零件就能下线！组装车间同步改造，半个月内，咱们红星轧钢厂的第一辆自行车，一定能组装出来！”

何雨柱平静地听着，夹起一个包子，点了点头：“好。娄叔，你办事效率果然高。记住，每一批零件下线，组装好的样车，都要进行严格的道路测试，记录各种数据——负重、颠簸、刹车距离、链条传动效率等等。这些测试数据非常重要，是后续优化工艺、制定标准、甚至应对潜在质疑的关键凭证。备份好。”

“明白！”娄振华郑重应下，“测试标准就按你给的那份文件里的来，我们会做详细记录，形成档案。”

他接着汇报人事和基建：“招工那边，昨天第一天正式铺开，反应很热烈！主要是咱们厂的名头和这次扩招的规模太吸引人。昨天一天就登记了近一千人，人事科那边连夜加班筛选，今天上午已经开始通知第一批符合条件的来体检和简单培训了。按这个势头，加上刘科长他们扩大了宣传点，未来几天人数会激增。至于建厂那边，”娄振华眼中闪烁着实干家的光芒，“围墙工程昨天下午就开始动工了，大型机械已经进场，今天开始大面积平整地基！我联系了几个建材厂，钢筋、水泥、沙石料都在按计划往那边运，确保后续主体建设不断粮！”

何雨柱放下筷子，看着娄振华：“很好。招人，按一万人的规模继续招，不要停。这只是开始，未来的家电生产线需要更多的人力。基建方面，除了生产厂房，员工宿舍楼、大型食堂必须同步规划建设起来。”他看着娄振华，提出一个更前瞻性的要求：“另外，在厂区规划里，靠近宿舍区和主干道的位置，预留出足够的地方。我们要建一到两个小型的供销社或者百货门市部——就叫‘红星职工服务社’吧。里面卖些生活必需品、副食品、烟酒糖果什么的，方便员工就近购物，也能解决部分家属就业。这是我们稳定职工队伍、提升归属感的重要配套。”

娄振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妙啊！柱子！还是你考虑得长远周到！工人们下了班，买个油盐酱醋还得跑老远，确实不方便！有个厂里的服务社，既贴心又能解决实际问题！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今天就去规划，把这块地预留出来，设计方案一并提交！”

这时，何雨柱的目光转向了正细心照顾雨水和晓娥吃早餐的谭雅丽：“谭姨，有件事想麻烦您。”

谭雅丽温柔地抬起头：“柱子，你也不用客气，有事你就说。”

“您看，我这段时间厂里的事情会非常多，早出晚归是常事。雨水和晓娥白天上学还好，放学回来，还有日常起居，我怕我一个人精力顾不上。”何雨柱语气诚恳，“我想请您暂时搬来这边的四合院住下，帮我照顾她们两个丫头的生活起居，督促她们学习。您看方便吗？”

不等谭雅丽回答，雨水和晓娥一听，立刻欢呼起来：

“太好啦！姨姨住我们家！”

“姨姨住下吧！我们可想你了！”

谭雅丽看着两个兴奋的小丫头，又看看何雨柱，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那边有下人照应着。柱子你安心去忙你的大事，雨水和晓娥有我看着，保证给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白白胖胖的！”她说着，还轻轻捏了捏雨水的小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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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放下心来，对妹妹叮嘱道：“雨水，听到了吗？以后要听谭姨的话，在学校好好念书，回来听姨姨安排，知道吗？哥哥有时间才能有空陪你玩。”他又看向晓娥，“晓娥，你也是。”

何雨水放下勺子，跑到何雨柱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哥哥！那等放假了，你就有空陪我玩了对不对？带我们去公园！去滑冰！”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柔和了许多：“嗯，等放假了，哥哥一定抽时间陪你。再说了，”他指了指晓娥和谭雅丽，“你不是还有晓娥姐姐和谭姨陪你吗？还不够热闹？”

何雨水嘻嘻一笑，小脑袋靠在哥哥胳膊上蹭了蹭：“热闹是热闹，可我还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