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哭”,一边顺手将长枪捅进一个被他扣住面门的异族士兵的胸膛。

“噗呲!”

“老子能‘呜’,你个异族杂碎还‘呜’上了?!”

看不得我属下好是吧?!

夏诺尔没好气地抽回长枪,甩掉枪尖的血珠。

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奔流不息的力量,他满意地握了握拳头。

“嗯,力量确实又涨了不少,哈哈哈!

笑声渐落,看着天空,夏诺尔不禁有些想念帝都的生活了,西南边境哪哪都好,就是见不到希尔有点不习惯。

罢了,世间安得两全法,还是抓紧时间再多杀几个吧!

随即果断转身,朝着那些溃散逃入丛林的异族残兵追去。

他身形如鬼魅,在血腥狼藉的战场边缘快速掠过,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和障碍。

“啧,这群兔子,跑得倒是越来越快了!”

夏诺尔血瞳扫视着前方稀疏晃动的身影,心中暗忖。

虽然今日斩获颇丰,但追击的效率明显不如前几天。

那些异族士兵似乎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触即溃,绝不恋战,目标明确地朝着密林深处退却。

最近异民族的骚扰频率和规模都在急剧上升,每次出动都维持在千人以上,且打法极其猥琐——稍作接触便迅速脱离,毫不犹豫地退回那如同巨兽之口的茂密丛林。

这种反常的、仿佛在拖延时间或进行某种“仪式”的战术,让夏诺尔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群蛮子在搞什么鬼?这么频繁地送人头,图什么?”

此刻,他追着最后几个溃兵,来到了丛林真正的边缘。

眼前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木,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垂落,厚厚的腐殖质层散发着潮湿的土腥和植物腐败的气息。

光线在这里陡然变得昏暗,视野被重重叠叠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

更深处,丝丝缕缕灰白色的雾气在林木间缓缓流动,带着一股阴冷、潮湿、仿佛能渗透骨髓的诡异感。

“进,还是不进?”夏诺尔停在边缘,血瞳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丛林是异民族的主场,里面危机四伏,视野受限,极易遭遇伏击。

那股弥漫的雾气也透着邪性。

就在他权衡利弊、犹豫不决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