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尔是因为他们已经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目的地——一棵看起来极其普通、与其他古木别无二致的巨树。

他需要绝对安静来确认环境和执行下一步。

而卡尔西斯,纯粹是被身边这只嗡嗡不停的“巨型苍蝇”吵得心烦意乱,忍耐达到了极限。

克里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同步呵斥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终于暂时消停了。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夏诺尔停下脚步,指着那棵巨树,转身对二人说道,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卡尔西斯和克里夫:

“我最后再说一次,这次行动深入敌后,危险性极高,很可能有去无回!如果你们谁现在怕了,想退出,还来得及!”

他的目光,尤其重点落在了卡尔西斯身上。

卡尔西斯敏锐地觉察到夏诺尔那带着审视和一丝挑衅意味的目光,当即冷哼一声,极具表现力地撇过头去,用侧脸表达着“你在看不起谁?”的傲娇与不屑。

而克里夫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一脸热血沸腾的傻气:“怕?老子字典里就没这个字!干就完了!”

“好!”夏诺尔不再多言,“那就行动!”

三人上前,围在那棵巨树前。夏诺尔抬起手,指节按照一种奇特而富有韵律的节奏,不轻不重地在粗糙的树皮上叩击了十下。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咔咔……咔咔……

一阵细微的、仿佛机械转动的轻响从树干内部传来。

紧接着,在三人惊讶的注视下,那看似浑然一体的厚重树皮,竟然从中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逐渐扩大,露出了树干内部中空的结构。

而在那树心之中,一只通体呈现柔和银白色、体型饱满、带有金属光泽的银蚕,正慵懒地蠕动着肥胖的身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如同月辉般的微光。

“OK,接下来……”夏诺尔说着,非常自然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搭扣!

“喂!你……你这家伙突然解裤腰带想干嘛?!”卡尔西斯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半步,脸上露出极度嫌弃和警惕的表情,仿佛夏诺尔要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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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夫也是一脸懵逼,挠着后脑勺:“老夏?这……这是啥仪式吗?需要脱裤子?”

夏诺尔动作一顿,无语地白了他们一眼:

“想什么呢!拿水袋啊!不然怎么给它‘浇水’?不浇水怎么激活这‘门’?”他没好气地从解开的腰带旁抽出一个皮质水袋。

“咳……咳咳!”卡尔西斯顿时尴尬地咳嗽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幸好夜色昏暗),为了掩饰尴尬,他粗声粗气地催促:“那……那你还不快点!”

“马上就好……”夏诺尔拔开水袋的塞子。

然而,还没等他将清水浇在那只银蚕身上,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