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你是不知道!”克里夫挠着他那头硬茬似的短发,脸上写满了惆怅,“那家伙简直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子什么手段都试过了!饿着他、吓唬他、甚至……能想到的招全用了!可他妈的屁都不放一个!”他挥舞着大手,显然这几天审讯扎尔库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气。
他瞥了米莉兹一眼,含糊了一下……反正能想到的都试了!
可扎尔库那张嘴,怎么撬都撬不开!真他妈憋屈!
“看来,普通的恶人,还需要更‘专业’的恶人来磨。”卡尔西斯说着,意有所指地将目光投向夏诺尔,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写着心照不宣的明白:‘这种麻烦事,你肯定有办法搞定吧?’
夏诺尔无辜地摊开手,脸上露出一副“别冤枉人,我可是天大的好人”的表情,仿佛在说‘强人所难这种事我怎么会做呢?’
其实夏诺尔心里也清楚,扎尔库现在确实像个无缝的鸡蛋,当然难搞。
他经营多年的势力土崩瓦解,寄予厚望的革命军将他作为弃子,自身也成了阶下囚,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斩断。
可以说,他现在一无所有,了无牵挂。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死死咬着秘密不肯松口?
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还紧闭牙关,要么是有着极端坚定的信仰,要么……就是还有更深层次的、不为人知的执念或软肋。
夏诺尔突然想起了此前老诺顿把自己带走,途中曾经唾沫横飞吹捧扎尔库的话——称他是一位“伟大的领导者”,拥有堪比历史伟人的坎坷经历与悲惨童年。
他提到扎尔库年少时曾外出学习高深的炼金术,却因出身低微而止步于学徒阶段,后又在帝都闯荡,最终为了西南人民被迫返回偏僻的家乡。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凭借超凡的智慧与手段,几乎做到了西南异民族数代人都未能完成的整合大业。
若非夏诺尔他们的意外介入,或许扎尔库真的能成就一番事业。
这一切都表明,扎尔库这个人是违和的,他的内心世界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和坚韧。
这种人,往往有超乎寻常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