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当他说出“两个月”这个时间点时，眼前这个红发少年眼中最后一丝耐性也彻底耗尽了。

扎尔库交代了一切。

与此同时，他也彻底失去了作为“情报源”的价值。

“既然如此……”夏诺尔缓缓直起身，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唯有那双血瞳，在昏暗中亮得骇人，“那你准备好上路了吗？”

“？你…你要做什么？！”扎尔库猛地抬头，惊恐万状，“不是说好了……把我交给帝都审判吗？！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信用？”夏诺尔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那是跟人讲的东西。”

他向前迈出一步，靴子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轻微却令人心颤的声响。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没有信用。”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蛛网，瞬间缠紧了扎尔库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

“等等！我们可以商量！！”扎尔库疯狂挣扎起来，锁链哗啦作响，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调，“我…我可以帮你们！对！帮你们骗过多特雅他们！这样你们就不用和他们正面对抗了！我知道他们的计划和联络方式！”

夏诺尔脚步未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造型简洁，却透着一股饮血的渴望。

“不要！放了我！我还有用！那些炼金阵法！我知道所有的用法和弱点！我可以帮你们控制它们！”扎尔库语无伦次，拼命抛出所有筹码，“还有那些贱民！那些部落和村落！我很擅长操控他们！我可以帮你们收服他们！你信我！你相信我！！”

哀求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可怜。

夏诺尔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的男人。

那双血瞳里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原。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扎尔库油腻结块的头发，猛地向上一提！

“呃啊！”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迫使扎尔库仰起头，直面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死亡的阴影如此之近，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冷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