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长了语调,声音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紫眸眨了眨,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
“黎灰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呢~ 手滑了,刚刚就是太生气了,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他甚至还用没撑伞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了个“吓死我了”的后怕动作,演技浮夸至极,“没打扰到你吧?你……没事吧?”
御王黎灰运起仙力,脖颈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最终只留下一道细细的、如同红线般的浅痕。
他放下手,感受着脖颈处残留的刺痛和那真实的、属于卦辞月仙力的灼热感,黑袍下的气息因为愤怒和……或许还有一丝委屈而显得有些紊乱。
他指着自己刚刚愈合、还带着明显痕迹的脖子,语气充满了控诉和难以置信:
“我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谁知道你真的会下死手啊!我们之间……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卦辞月撑着伞,笑眯眯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那双紫眸里闪烁着狡黠而又冰冷的光,完全没有丝毫真正的愧疚之心。
阳光透过伞面,在他周身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此刻两人之间那复杂难言的僵局。
卦辞月扛着那柄华美而危险的金乌伞,伞面流转的微光映照着他脸上那混合了无辜与狡黠的笑容。
他歪着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目光精准地落在御王黎灰脖颈上那道因仙力愈合而残留的浅粉色痕迹上。
“哎呀,这能怪谁呢?”
他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恶人先告状的埋怨,尾音故意拖长,像是在撒娇,却又字字扎心。
“谁让黎灰哥哥你一开始不说清楚的?非要摆出一副毁灭世界、屠戮同僚的终极反派模样,害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一个没忍住就动手了嘛。”
他边说边用空着的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做了个极其浮夸的“受惊吓”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