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告诉你，你能不能再帮我签一个？”

“行。”

叶华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反正只是随手签个名而已。

于是他又在她的记事本上签了一次。

“现在总能说了吧？”

检票口没别人，叶华也不着急。

“是这样的叶所长，现在网上有人在收你的签名，听说一个能卖一万块呢…”

阿姨压低声音说道。

叶华愣住了。

什么？有人花钱收他的签名？还一万块一个？

他很快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粉丝，是为了那一万块才来找我签名的？”

阿姨像个小姑娘似的捂着脸：“哎呀，被叶所长看穿啦。”

叶华：“……”

离开检票口，叶华一边往登机口走，一边琢磨这件事。

很快他就理出了一些头绪。

明星艺人的签名有人收不奇怪，可他并不是明星。

而且一万块一个，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估计是因为我在游轮上那幅天价书法。”

虽然叶华猜到了原因，却想不出是谁在背后收他的签名。

毕竟当时游轮上的明星艺人太多了，连国外明星也有，难保不会有人动什么心思。

没过多久，叶华登上了飞机。

可一上飞机，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人都没有？”

叶华满脸困惑。

眼下虽不是旅游高峰季，但也绝不至于冷清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这是从魔都飞往京城的航线，怎么可能只有他一名乘客？

“乘务员，请问这趟航班只有我一个人吗？”叶华叫住经过的空乘。

“当然不会只有您一位乘客，这么大的客机怎么可能只载一个人呢。”空乘保持着职业微笑。

“那其他乘客在哪里？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吧？”叶华追问道。

“那位乘客就在前边的头等舱。对了叶先生，您可以选择机上任意座位就座。”

“随意就座？什么意思？难道后边的经济舱都没有旅客？”叶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您去头等舱看看就明白了。”空乘说完便翩然离去。

这次出差费用由公司承担，叶华原本订的是经济舱。为验证猜想，他起身走向前舱。

刚踏入头等舱区域，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难怪在登机口见不到其他旅客。”叶华顿时了然。

果然是她。

不必多想，整架飞机定是被她包下了。

叶华踌躇片刻，还是上前打了招呼。

“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

“怎么，不欢迎我？”姜舒转首浅笑，眼波流转。

“其实......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你这样做毫无意义。你是个好姑娘，世上比我优秀的男士数不胜数，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

叶华在旁边的座位坐下，语气认真。

“这算是给我发好人卡吗？”

姜舒眨了眨大眼睛。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总之，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过客。”

叶华平静回应。

“但在我眼中，你从来不是过客。”

姜舒凝视着叶华，神情格外认真。

叶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