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后,林月遥和星槎化作两道流光,再次前往静默之域。屏障上的暗金色通道依旧存在,暗金色能量如同河流般,在通道中缓缓流淌。两人没有犹豫,并肩进入通道,朝着混沌之域核心的虚无之境飞去。
穿过通道的瞬间,周围的环境彻底改变。没有星辰,没有能量,甚至没有时空的概念。这里是一片纯粹的“虚无”,黑暗并非黑色,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无颜色”;寂静并非无声,而是一种“无声音”的绝对静默。起源之心的本源之力在这里被大幅削弱,两人身上的平衡之力也变得不稳定,如同风中残烛。
“这里就是虚无之境。”星槎的声音带着一丝失真,实体形态在虚无中微微波动,“时空在这里没有意义,方向、距离、时间,都失去了原本的定义。”
林月遥调动体内的平衡之力,勉强维持着实体形态:“法则锚点还在感应范围内,我们沿着暗金色能量的轨迹前进,就能找到法则萌芽。”
暗金色能量在虚无之境中化作一条清晰的轨迹,如同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两人沿着轨迹前进,不知过了多久(在虚无之境中,时间的概念已经失效),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微弱的暗金色光芒。
光芒的中心,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暗金色晶体。晶体没有散发能量,却能让周围的虚无空间产生轻微的波动,仿佛它本身就是一种“活着的法则”。这就是法则萌芽——没有形态,没有意识,却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
“这就是法则萌芽。”林月遥的意识带着敬畏,“它很纯粹,没有任何倾向性。就像一张白纸,等待着被赋予意义。”
星槎的银蓝色能量小心翼翼地靠近晶体,却在接触到晶体的瞬间被弹开:“它有一层天然的屏障,隔绝一切现有法则的能量。我们无法直接触碰它,只能通过意识与它沟通。”
林月遥闭上眼,将意识完全放空,以最平和的状态,向法则萌芽传递平衡的概念。她将宇宙亿万年的平衡演化、四大守护文明的牺牲、无数文明的繁衍生息,都化作纯粹的意识信息流,传递给法则萌芽。
法则萌芽的暗金色光芒微微闪烁,似乎在吸收这些信息。过了一会儿,它回应了林月遥的意识,传递出一串能量符号,蕴含着“平衡”“局限”“生长”的概念。它在告诉林月遥,现有宇宙的平衡体系虽然稳定,却也存在局限,而它的诞生,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局限,让宇宙进入更高级的演化阶段。
“更高级的演化阶段?”星槎的意识带着疑问,“难道现有平衡体系,已经成为了宇宙演化的阻碍?”
法则萌芽再次传递信息:“平衡不是静止,而是动态的循环。现有平衡体系,循环的范围已经固定,无法容纳更广阔的可能性。我要做的,是扩大平衡的边界,让宇宙的法则更加完善,而不是破坏它。”
林月遥明白了法则萌芽的意图:“你不是要取代起源之心的本源法则,而是要成为它的补充?”
法则萌芽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传递出肯定的信息。它展示出一幅未来的图景:新的法则融入现有平衡体系后,宇宙的边界将扩大,虚无之境与常规宇宙的壁垒将变得更加柔和,更多的可能性将被激发,文明的演化将进入新的阶段,不再局限于现有的生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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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幅图景中,也隐藏着风险。法则萌芽的融入过程,将引发宇宙法则的剧烈震荡,部分依赖现有法则生存的文明,可能会因为无法适应新的法则而灭亡;而那些试图抗拒变革的势力,可能会引发新的冲突,威胁宇宙的稳定。
“融入的过程,必然伴随着牺牲。”星槎的意识带着凝重,“就像收割者的存在,虽然残酷,却也是平衡的一部分。新法则的融入,也会带来阵痛。”
林月遥的意识陷入沉思。她想到了利维坦文明的牺牲,想到了烛照文明的献祭,想到了星槎的重生,想到了亿万年守护的和平。平衡从来都不是免费的,每一次平衡的升级,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们不能阻止变革,但我们可以引导变革的过程,将牺牲降到最低。”林月遥做出决定,“我们可以先在宇宙的边缘区域,建立一个‘法则过渡区’,让法则萌芽的能量先在过渡区中扩散,让边缘区域的文明先适应新的法则,再逐步向宇宙中心推广。”
星槎表示赞同:“同时,我们需要联合宇宙中各个文明的守护者,向他们传达新法则的信息,让他们做好准备。对于那些无法适应新法则的文明,我们可以利用平衡之力,为他们构建一个‘怀旧保护区’,让他们在现有法则中继续生存。”
法则萌芽感受到了他们的计划,传递出喜悦的能量符号。暗金色光芒变得更加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扩张性,而是呈现出一种愿意配合的姿态。
就在这时,起源之心的低语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带着欣慰:“你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平衡的本质,不是维持现状,而是在变革中寻找新的稳定。法则萌芽的融入,是宇宙演化的必然,而你们的引导,将让这场变革更加平稳。”
起源之心的本源之力从虚无之境的边缘渗透进来,与法则萌芽的暗金色能量交织在一起。两种能量没有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新的平衡,仿佛本源之力在为法则萌芽的融入“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