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主任道:我们是接到举报,你私自养殖牲口。
陆寒突然笑了,转头对着后院方向扬声喊:“旺财,过来一下!”
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嗒嗒、嗒嗒”的脚步声——蹄子踩在路上,节奏慢悠悠的,还带着点轻快。院里几人都下意识转头看向后院门口,就见一头体型壮实的驼鹿迈着步子走出来,深棕色的毛亮闪闪的,没有鹿角,却透着股精神劲儿,走到陆寒身边就停下,温顺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
陆寒伸手摸了摸旺财的脑袋,指尖顺着它的鹿角轻轻滑过,转头看向三个干部,语气带着点“无辜”的委屈:“几位领导瞧见了吧?这就是旺财——你们说我私养牲口,可刚这位王副主任亲口说了,鹿是野生动物,不算牲口。我刚才跟她掰扯半天,她非说我养的是‘牲口’,我也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
陆寒看着旺财说道:这几位是公社干部,他们说你是牲口,我说不是,他们非说是。我也没办法了,你给他们解释解释,你是不是牲口?
这话一出口,三个干部的脸“唰”地全青了——让一头鹿“解释”?这明摆着拐着弯骂他们连鹿和牲口都分不清,跟畜生没两样!
半天没吭声的刘干事终于憋不住了,赶紧上前两步,语气放得软乎乎的,带着讨好:“陆寒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前面那几条罪名,是我们没调查清楚,冤枉你了!不过……不过私人也不能养殖野生动物啊,这野生动物是属于集体财产的,你个人养着不合适。”
“谁说它是我个人养的?”陆寒挑眉,转头看向大队长,“李叔,你跟他们说说,旺财是不是咱村集体的?”
李守业赶紧点头,凑过来打圆场:“是是是,这鹿是咱村打猎队抓的,本来养在大队部牛棚,可它老跟牛打架,我怕伤着牛,才让小寒牵回家养着,算集体的财产!”
陆寒接过话头,对着刘干事道:“听见了吧?它是我们村集体的。而且它也没白吃粮食——我去县里给大队送物资,都是它拉着车去的,拉的全是大队的集体财产,这不就是在给大队集体干活?你们说我私养、侵占集体资产,有啥依据?”
几句话下来,几个干部被怼得哑口无言,站在原地,脸白一阵红一阵,手足无措。
李守业见场面僵住,赶紧上前打圆场,对着两边劝:“哎呀,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都是为了村里的事,别伤了和气——王副主任,李干事,刘干事,要不咱去大队部坐会儿,喝口茶?”
“误会?这可不是误会。”陆寒却没松口,语气冷下来,“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好好过日子,没招谁没惹谁,凭什么被你们这么折腾?”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三个干部,声音掷地有声:“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写成文章,明天就去县城邮局,寄给《人民日报》——让上面看看,基层的人民干部是怎么欺负人民百姓的,是怎么违背伟人思想、不调查就定人罪的;再让大家评评理,你们这‘指鹿为马’、想强占村民集体财产的行为,算不算是坏分子!”
“说得好!”旁边的赵娜早就按捺不住,激动地举起拳头,声音清亮,“我们就是要不畏强权,坚决扞卫人民百姓的利益!打倒坏分子!绝不能让他们欺负老百姓!”
三位干部脸色煞白,明白这次踢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