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涛的大屏由绿转红,再转为刺目的猩红。跌幅曲线垂直下坠,63%的市值蒸发只用了不到两分钟。警报声尖锐响起,交易所发出异常波动警示,交易权限被自动冻结。
“谁干的?”他一把揪住技术主管衣领,“我们的模型呢?资金去哪了?”
对方脸色惨白:“我们的做空仓位……全挂在那些假账户上。现在它们反手砸盘,我们成了唯一的接盘方。”
安保人员冲进办公室时,周海涛正疯狂拍打键盘,试图切断连接。他的手指颤抖,额头冷汗直流,最终被两名保安架着拖出会议室。门关上前,他回头死死盯着大屏,眼中布满血丝。
迪拜,朱美拉酒店顶层套房。
刀哥刚结束一段加密通话,黄金打火机在掌心翻转。他正要收线,终端屏幕突然跳转,一封无发件人邮件自动开启。附件解压后,第一段音频响起——
“三百公斤TNT,分三批运进马六甲仓库,定金五百万美元,尾款等货到付。”
“买家确认是赵宇的人?没问题,只要钱到位,炸他十栋楼都行。”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赌场轮盘的转动声。时间戳清晰标注:三天前凌晨两点十七分。紧接着,视频画面浮现,是他与境外军火商在地下停车场交接的画面,右脸被路灯照得通明。
他猛地站起,一脚踢翻茶几。打火机滚落地毯,屏幕却仍在播放。第二段录音开始:
“陈默那边盯得太紧,先撤一批人出去,留几个替罪羊顶着。”
“放心,赵宇答应事成后给我迪拜永久居留权,还有一半股份。”
刀哥的手抖得厉害。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泄露,国际刑警会立刻启动引渡程序。他迅速拔掉网线,关闭所有设备,又取出SIM卡捏碎。可当他试图重启备用卫星电话时,发现信号已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