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场清算已经不可逆转。

叶曼琳终于动了。她收起红伞，交给身边助手，转身走入雨幕。她的背影很快被雨水吞没，没有回头。

陆明远完成现场程序后返回总部。他走进指挥中心，脱下湿外套，坐到陈默旁边。“追加被告的文书正在同步翻译，二十四小时内送达各国法院。”

陈默点头。“确保每一份都有公证链。”

“已经在做了。”陆明远说，“另外，国际反洗钱组织要求召开紧急会议，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九点。”

陈默没回答。他调出瑞士银行的金库结构图。画面放大，两个并列保险柜编号浮现——68号与69号。

他记得父亲生前提过，家族有两把双生密钥，分别由直系继承人和元老会保管。一把用于资产激活，另一把用于紧急封锁。

现在，他需要确认这两把钥匙是否还在原位。

方媛走过来，低声说：“直播结束后，有三家境外媒体申请专访，希望你能露面回应。”

“不。”陈默说，“所有对外信息由你统一发布摘要，原文档加密上传至司法平台。”

“明白。”

她退下后，指挥中心只剩陈默和陆明远。灯光很静，只有屏幕不断刷新数据的声音。

陆明远喝了口咖啡，忽然问：“你觉得叶曼琳是被谁逼的？”

“不重要。”陈默说，“她说了该说的话，也看到了该看的证据。接下来怎么做，是她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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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远没再问。

陈默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68号保险柜的历史访问记录。最后一次开启时间是三年前，操作人签名栏显示一个缩写：F.Y.

赵宇。

他继续翻看日志，发现同一天，69号保险柜也被短暂激活。但操作未完成，系统记录为“权限中断”。

这说明有人试图同时使用双钥，但失败了。

他立刻下令：“查三年前那天，谁在现场值守？”

“正在追踪。”程雪的声音传来，“初步锁定两名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叫李志成，曾是赵家旧仆。”

陈默记下名字。

他重新看向全息屏，68号与69号保险柜的平面图并列显示。两者之间有一条隐藏的数据通道，通常用于验证密钥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