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派来的？”他问。

无人回答。

持枪者齐步向前迈了一步。

空气开始扭曲，温度上升。会议室顶部的灯具闪烁不定，电流声滋滋作响。

苏婉晴后退两步，被角落的安保机器人识别为威胁目标，机械臂伸出，将她控制住。

“放开她。”陈默说，语气平静。

机器人没有动作。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常规防御系统在运作。整个空间正在被外来数据流接管。

方媛跌坐在地，平板滑出数米远。屏幕上仍停留着那段问题：

“您是否仍是守护者？”

答案还没有给出。

而眼前这些人，似乎已经在替他做出回应。

陈默不再移动。

他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每一个都似曾相识。有些像他在维度跳跃中见过的自己，有些像放弃选择后的平行投影。

他们是残影。

是从崩塌的时间线上脱落的记忆实体。

而现在，他们找到了源头。

他的手指贴紧激光笔表面，准备激活最高频段干扰波。但就在按下开关前，他停住了。

这些人不是敌人。

至少此刻还不是。

他们是被召唤来的。

而真正的攻击，不在武器，而在接下来的问题。

持枪青年再次开口，声音叠加，形成共振。

“请回答。”

陈默盯着他们的眼睛。

会议室灯光剧烈闪动，空气中浮现出细微的数据纹路，像雨滴落在水面形成的涟漪。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

话未出口。

青年们手中的武器同时抬高，光束凝聚。

陈默站着不动。

激光笔即将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