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帝看了眼阮风风,说道:
“听小五说,你们姐弟这些年过得不易,是你一人拉扯他们八个长大,朕想问问,你们的母父可安在?”
阮霏霏心里打个突突,果然是怕啥来啥,华曦帝要追查她的身世了。
“回陛下,微臣也不知母父是谁。”阮霏霏回道,眼神中还闪过一抹慌乱。
华曦帝眯了眯眼。
直觉,这个阮霏霏在心虚。
“哦?人怎会不知母父?朕还想着,既然你与曜儿即将成婚,即使你母父不在了,也该告慰她们的在天之灵。”
华曦帝状似拉家常,但微眯的眼眸却是厉光毕现。
阮霏霏小腿肚子有点软,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威仪。
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嗯,幸好腿上绑着“跪得容易”,不然一定生疼。
“回陛下,微臣……微臣自幼便是孤儿。”阮霏霏故意擦了下脑门上不存在的汗,身子有些发颤。
华曦帝没让阮霏霏起来,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曜儿是她唯一的儿子,绝不能随意托付终身。
“既是孤儿,你是被何人教养长大?又如何学来这一身本事?”
阮霏霏在府里的事根本瞒不住华曦帝,得知阮霏霏不仅文才斐然,竟然还武功高强,令华曦帝不得不生疑。
一个普通出身的人,怎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她最怕的,是敌国培养的高级细作,意欲打入昭凰国的朝堂,甚至是故意接近曜儿,企图颠覆朝纲。
阮霏霏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陛下,微臣有罪!”
华曦帝目光幽冷。
“何罪?”
阮霏霏的头垂得更低,身子微微颤抖:
“微臣并非良民,微臣,微臣的出身——”
阮霏霏嗫喏着不敢说,华曦帝的眼神更加冰冷。
旁边的苏嬷嬷眼中全是诧异,阮风风则是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阮霏霏过不了这一关,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停顿了好一会儿,阮霏霏才脸色灰败,似是认命般说了出来:
“微臣出身山匪,但微臣从未伤过百姓性命,求陛下饶命!”
华曦帝微眯的眸子睁大,有些震惊。
不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