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捏了捏信封,卢耀祖表情变得古怪,指尖陷进牛皮纸里,脸上狐疑更甚。
“不应该啊,没听她说要给我寄东西啊,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摸起来,怎么还软软的,感觉好奇怪啊!”说罢,卢耀祖将文件袋朝我递了过来。
接过文件袋的一瞬间,隔着纸袋,试探性的也用手轻轻捏了捏。
奇怪的触感,带着弹性的绵软,让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易玄,打开看看!”
喉结滚动,卢耀祖后退一步,指着快递,用眼神示意我打开。
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我一边将快递的一头撕开,一边十分无奈的说:“你的快递,为什么要叫我来拆!”
随着文件袋被撕开,一股血腥味混着纸张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当袋中装着的东西落入眼帘,一刹那间,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僵在那里。
“怎么了易玄,里面装的啥啊?这表情!”
将头凑近袋子,卢耀祖在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后,神情立马变得同我一样,震惊之余,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我和卢耀祖将文件袋里的东西逐一拿出。
一张薄如蝉翼,阳光下几乎透明的人皮面具,一幅肖像画,一个用皮筋扎捆,带血的肉球。
其中袋子里的肖像画和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是搬走理发店老板他们兄妹俩曾让我们看过的。
至今这画上人的样貌,还深刻留存在我的记忆中。
小心翼翼的将皮筋取下,失去束缚的肉球如同用手刚攥过的纸团,缓缓舒展开来。
用手加速将其拉展,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惊不已——这肉球竟然也是张人皮面具,可只是仅剩下一半。
这半张人皮面具泛着诡异的青白,断面处参差不齐,触目惊心。
干涸的血迹在暗褐色中泛着黑红,宛如某种扭曲的图腾,沿着撕裂的边缘凝结成不规则的痂块,仿佛是从活人脸上生撕下来的一般。
边缘处细密的针眼犹如蜈蚣爬过的痕迹,有的裂口还算完好,有的已然只剩下半个月牙形的缺口。
在这些缺口和褶皱的皮面处嵌着些细小的碎屑,细看之下我发现,这竟是些灰白色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