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在生与死之间循环不息。

吞下之后，一种奇妙的循环感在他体内生成，仿佛某个念头可以无限衍生下去，却又在极限处自然回归原点。

“口感独特，回味无穷。”

他就这样在这片混沌“背景”中漫步，随手摄取着那些自然孕育出的、形态各异的法则雏形和能量异象，如同在荒野中采摘稀有的菌菇与野菜。

他品尝了象征“存在”的确定性辉光，也尝了代表“虚无”的消解之暗；

他吞下了演绎“时间”流向的因果之弦，也嚼碎了体现“空间”延展的维度碎片；

每一种“食材”都给他带来全新的体验，虽不能增加他半分实力，却极大地丰富了他的“味觉”记忆，带来精神上的满足。

当这片新生“背景”中所有值得品尝的“食材”都被他尝遍之后，他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背景”，因失去了这些自然孕育的奇异节点，能量的演化变得平缓而有序，开始向着一个相对稳定的宇宙形态发展。

虽然少了些惊喜，却多了份长久存在的可能。

“吃得七分饱，正好。”

张凡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肚子，感受着这次“进食”带来的心灵愉悦。

他看了一眼这个因他之举而走向另一条演化路径的“背景”，微微一笑，转身迈出，身影消失在无尽的存在之海中。

对于超脱的他而言，力量早已圆满，境界再无瓶颈。但这品尝万千奇景。

体验无穷可能的过程本身，便是永恒生命中，最珍贵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