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环就套在他的额间,距离他的眉心不过一寸。
环上刻满细密而晦涩的纹路,如同某种邪恶的咒文,即使在石室昏暗的光线下,也清晰得刺眼,更可怕的是,它散发出的那股气息——一种令人作呕的、被彻底剥夺自由的掌控感,像蛛网般黏附在陈龙的每一寸神经上。
“这……紧箍!”陈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冰冷的绝望感蔓延开来,“前辈!您……您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一股屈辱和愤怒的滚烫热流猛地冲上他的头顶,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毁。
他猛地抬起头,撞进渊虺龙那双深邃如古井、毫无波澜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渊虺龙似乎很满意地看着陈龙额间那闪着寒光的紧箍,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语气平淡得可怕,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了,小子,记住了,别给我惹麻烦,不然这东西会轻松勒碎你的脑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玲龙,“玲儿,这可是你的夫婿,但从此刻起,他也是你的奴隶,以后,好生看着,别让他跑了。”
玲龙看着陈龙额间那淡金色、刻满纹路的紧箍,只觉得那不仅是金属,更是一个烙印,一个刻在奴隶额头上的、永恒的耻辱标记。
她抬头,看到父亲那冷酷得像万年玄冰的眼神,再看看陈龙瞬间变得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的脸色,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她猛地站起身,带着哭腔,挡在了陈龙身前,对着渊虺龙就是一通近乎生气的指责:“爹爹!你怎么能这样?!您太过分了!我……我不要这样的夫婿!您不能……”
渊虺龙看着突然护住陈龙的女儿,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他似乎觉得女儿这副护犊子的样子颇为有趣,摆摆手,语气依旧淡漠:“好了好了,玲儿,别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省得这小子不安分,他既然吃了我的丹药,成了我女婿,自然要守我龙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