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呐!”
“乞请留下残命一条...”
“...”
“哗啦啦...”
随着一个人跪倒,眨眼间,面前凹凸不平的屋脊上跪倒一片。
手中兵刃一把把丢在地上,还好禁军带着绳索足够多,否则还无法将之都一一束缚了。
投降的叛军们被绳索连成一串,有序的在让开道路的两旁禁军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朝楼下走去。
看着阶梯上东倒西歪一个个不成人形的自己的同伴们,此前被死的绝望和生的希望所强压下去的兔死狐悲之意,终于在此刻涌上心头。
当即,大呼大泣声自身后幽暗的楼道中此起彼伏的响起。
“别哭了!”
“闭嘴!”
总是看管的禁军们朝他们威逼喝骂,也尽都无济于事。
当最后一名叛军消失在众人面前时,眼前,就只剩下最后两个身影了。
江上风再度瞥了范春一眼,见他仍是沉默不语,当即心生急切。
不等范春的意思,他干脆自作主张抬手朝那边轻轻招呼了两下。
不知是得见江上风的“暗号”,还是认为时候到了自行做出的判断。
独臂人比了比手中白刃,保持着挟持的姿势当即开始驱赶着蒙面人向前缓步而去。
见状,不少禁军们也都暗暗松了口气。
待等主谋蒙面人被驱赶到近前,自己等人以绳索相缚,这场叛乱也就终于可以宣告平定了。
面对着这样的场面,范春仍旧是没有丝毫表态,不过这反倒让江上风松了口气。
然而,当他再度将视线朝向前方时,变故乍现。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松了口气的缘故,一个疏忽之间,驱赶着蒙面人的独臂人竟与面前之人拉开了约一尺的距离。
看着面前躬身蹒跚的蒙面人,下一刻,独臂人便会明白,对方做出这般姿态,并不是一败涂地而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和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