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裴随之低下头,语气不像是讥讽,倒像是真的在为范春感到可惜,为自己那时的所作所为表达歉意。
“啊...呵...”
听他这么说,范春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即坦白道。
“呃...其实吧,那小子在你上门真实他之前,我就...给他提前转移走了...呵呵...”
“哦?”
闻言,裴随之继而疑惑道。
“那当时死的又是谁呢?”
“是我找了几个死刑犯,扮成了那小子一家人的样子...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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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听了这话,裴随之遂恍然大悟,不住的笑着点头连连感慨道。
“原来如此,原来早在最开始我便已经输了...”
见状,范春还以为是他怒极反笑,连忙甩锅道。
“不过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不拿那小子当回事了,派去砍他的人都是没见过他的人,可不能怪我啊!”
裴随之摇摇头不置可否,事实上他当时是给了那些前去灭口的人画像的。
只是他害怕被看出端倪,未从自己的属地调来任何从属,甚至从头到尾勉阳连一兵一卒征调的迹象都没有,因而当时派出的只是临时雇佣来的佣兵而已。
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些佣兵们拿到了画像到了地方后,发现人对应不上也选择了将错就错、“杀良冒功”,只为避免多生事端,提早完成任务而已。
想着这些,裴随之点点头无声的叹息。
下一刻,他忽然手指向前,指向范春身后的禁军们,开口道。
“还有个问题...他们现在应当身在南郑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终于,裴随之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那时会选择即日发动兵变奇袭范春,就是因为料定了禁军们早在此前就已被范春带回了南郑,眼下所在景城行宫的范春是“孤身一人”,所以这才果断起事。
可等到真抵达了这“诡异”的正殿,这二军却是忽然杀出,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有此惨败。
因而,直到穷途末路,他还是想知道范春究竟是怎么做到将南郑的两伙人“传送”到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