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子直接点破，丁辰便也不藏着掖着。

“听那半夏仙子说，此地是丹鹤真人为其一具灵鹤分身准备的，而阁下又恰好是灵鹤一族，晚辈也不得不有所怀疑！”

“怀疑老夫是丹鹤真人的那具灵鹤分身？”

上一刻，乌衣子还语带戏谑，不想下一刻，又是唉声叹气。

“老夫的来历，本来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实在没什么必要，你我不过萍水相逢，等出了浮生洞天，你我分道扬镳，各不相欠，岂不是更好！”

“......”

丁辰闻言，不由一时语塞，犹豫是不是要再追问，心下却是猛然想到，对方若真是丹鹤真人的那具灵鹤分身，常真人不可能不知道，岂会容许寒鸦真人将其囚禁在水牢之中！

也罢，若这老东西真的自认是那灵鹤分身，自己岂不是凭白多了个师祖顶在头上！

想到这里，丁辰倒是莫名松了口气，这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阁下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神符，难道就没点想法？”

不想乌衣子闻言，却是轻叹一声，连神念都有些颤抖，“唉，不是老夫没有想法，实在是那东西老夫消受不起！”

“消受不起，这是何意？”

“这个......”

乌衣子明显有些吞吞吐吐，等了好一阵子，被丁辰目光灼灼盯着，才不得已含糊嗫嚅道，“等你去了百圣院，祭拜了历代祖师之后，一切都知道了......”

“百圣院？”

丁辰口中嘀咕，恍惚间，又想到当初与夜叉鬼王交谈时，对方两次提到的“气运”之事。

莫非，这乌衣子所言的“消受不起”，与此有关？

正当丁辰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乌衣子明显想岔开话题了。

“好了，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老夫要借这朵佛焰鹤望兰，重塑元神，就劳烦小友替老夫护法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