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郡大举来犯,他身为县令才刚刚得到消息,外面那先生怎么比自己消息还灵通,好似早已等候多时了一般。
“请他进来!”
“是!”
不一会,一名灰衣少年在士卒的带领下进入府中:“亓大人,久仰了,在下毕鹤。”
细看此人,只有二十左右年纪,生的白嫩俊俏,身材瘦小,嘴角挂着笑意,眼神虽灵动,却暗含几分傲慢神色。
亓达可没时间废话,直插主题:“你有退兵之法?你又是怎么知道严西郡会在今天来犯的?”
“亓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毕鹤微微一笑,展出一面铁牌:“在下安帅部下参事,安帅早已料到宋风会向我郡发兵,特令我于此地等候。”
“哦?原来是毕参事,失敬失敬。”亓达仿佛终于抓到主心骨,赶忙问道:“毕将军此番带领多少兵力前来?”
毕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漫步来到桌案坐了下来:“在下远道而来,亓大人不赏杯茶喝吗?”
“哎呀!”亓达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喝茶,毕参事就不要戏耍下官了。”
相对于他的急切,毕鹤倒是沉稳得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定丰县中有多少守军?”
“五千!”亓达想都没想,张口即来:“若是算上县衙捕快差夫,再动员城中百姓,凑齐万人不在话下。”
定丰县肩负守护严河重任,安牧阳早已留了两个兵团长期驻扎,自然成了兵力最强的县。
“不,不用凑,就用这五千。”毕鹤呵呵一笑:“五日,只需五日。”
亓达被他说的发懵:“什么五日?意思是毕参谋一兵一卒都没带?”
毕鹤昂起头来,慢悠悠说道:“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定丰县高墙硬垒,更有严河这一天然屏障,亓大人尽管用这五千兵士守城,保准万无一失。”
亓达听完肺都快气炸了,这小子在自己争分夺秒的时候跑来啰里啰嗦一大堆,白白浪费自己时间,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自己还在这跟他废什么话!
看出他眼中闪烁的火光,毕鹤却浑不在意,仍旧笑意盈然:“亓大人尽管坚守,五日之内不可出战,先挫其锐气,五日之后,安帅将亲率十万大军前来支援。”
说着,毕鹤走近后者耳畔,低声道:“这十万大军,可不是咱严东郡那两万郡兵可比,那是王庭正规军,以一当十!”
“真……真的吗?”亓达先是大喜,而后眉头锁起:“可凭定丰县这五千将士,怕是五日也守不住啊。”
“放心吧。”毕鹤拍着胸脯对其保证:“在下断言,在这五日之间,严西郡一箭不发,我军一卒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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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仍不肯信,毕鹤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敌军动一步,或我军有一兵一卒出现死伤,我毕鹤就在大人身侧,请即刻斩我头颅!”
亓达仍旧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一眼后者,疑惑道:“以前可从未听说过毕参事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