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老四好似想起什么，一边摸索口袋一边问道：“多少钱一碗？”

老板娘呵呵一笑：“十二钱。”

“这么贵？”唐老四平日只捡铁匠铺老板剩饭，就算偶尔花费，也没遇到过一碗素面敢要十二钱的，不禁暗暗咧嘴。

“那个……”唐老四尴尬的笑了笑：“我饭量小，能不能来半碗，或者小碗的也行。”

“开什么玩笑？”老板娘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们家的面可是整条街上最实惠的，素面已经是赔本在卖了，还要半碗？”

唐老四一张黑脸已憋得通红，可干瘪的钱袋不允许他逞强，弓着身子低声道：“那能不能不要了，家里媳妇已经做好饭了……”

“喂！”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二人争执，唐老四回头望去，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靓丽少女。

“不就一碗面吗，看你这抠搜样，我给你付了！”

“哎哟！”唐老四连连拱手：“多谢这位小姑娘，真是令您破费了。”

今天活该自己运气好，出门都能遇到活菩萨，看来今晚定能讨到工钱。

唐老四正欣喜，却见那名少女撇了撇嘴：“小姑娘？”

说着挺起胸脯，刻意展示胸前吊牌：“看清楚了吗？”

“看……看什么？”

“嘿，这老家伙！”

见他无视众人身份，同行的一名少年拍案而起，却被少女拦住：“记住这个牌子，临澜学院上等学士，齐雪！”

“记住了，记住了，多谢多谢。”唐老四连连拱手道谢，刚要回到座位，却被齐雪拦住。

“敢无视临澜学院，岂能就此轻易饶过你？”

“这……”唐老四急的直挠头：“小的我不识字儿，不小心得罪了各位，还望……”

“这不是理由。”齐雪两手掐腰，阴险一笑：“这样吧，你若在大道之上学三声狗叫，我便饶过你。”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不愧是齐学姐。”一众学士纷纷大笑，只盼看一出好戏。

唐老四闻言暗暗低下头，沉默不语。

辱骂他，甚至打他，他都可以接受，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怎么，不愿意？”

齐雪走近前来，看着委屈巴巴的后者，伸手将其下巴撩起：“你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经不起逗呢，不愿意就算了呗。”

唐老四默不作声的拱了拱手，回到角落位置坐下，双目盯着桌面，不敢再望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