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验足够残酷,哪怕是实验体已经满身膨胀的烂肉,却也不被允许断气。
“哪怕实验失败了,我也要让他活着!你们给我想一切办法延续他的性命,不许他断气!我要看看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前辈的话十足冰冷,史密斯却没有任何办法,协助那些医疗人员,尽可能延续实验体的性命。
对方已经无法言语,那一团烂肉时不时起伏着,有规律的震动在进行,似乎是在哀求什么。
虽然大家都已经非常努力了,但一个问题摆在了眼前,实验体如何才叫作“活着”。
在灾变以前的认知里,死亡的标准分为心搏呼吸骤停标准和脑死亡标准。
第一种指心跳、呼吸永久停止,且经医学干预后无法恢复。
可实验体可以说全身都在跳动,大家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心跳了。
第二种指全脑功能不可逆地丧失。
实验体的大脑早已变成一坨巨大的红白相间的组织,撑破了头骨裸露在外,这大脑?怕是早已就死了吧?
后来,实验体不再膨胀,而是开始化为一滩一滩的稀水,皮肉完全从畸形的骨架上剥落,溶解开来。
……
“端粒酶活性只维持了二十天左右,后面的那些日子几乎就是我们在强行伺候一堆烂肉。”
史密斯语气中带着遗憾,陶庄听到这话,自是轻蔑一笑。
“史密斯先生,那可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如此草率的一场实验,你们面对总统,似乎也交不了差啊?”
“确实如你所说,花费了大量物力和人力,就得到了一副畸形人体骨架,老总统自然是十分不满,严肃命令我前辈需要给他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