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等不及的老总统下达了最后通牒,实验体的观察只持续了二十五天后,注射就要开始。
“那个女子实验体只是没有死,并不代表她永生了,对其端粒与细胞的观测都太过草率了,我当时劝阻了一番我前辈,可依旧得到了拒绝。”
……
“总统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实验体至少反应不是无序和激烈的,打给他至少能让他走得安详也好。”
“这件事情我们没有测试过对不同个体会不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还是有很大风险的。”
“风险自然是存在的,可怎么办?命令在这里!我们别无他法。”
“万一……我是说万一……”
史密斯非常担心一种情况,如果发生,自己也将成为米卡国历史上的一个邪恶笑谈。
“万一什么?”
“万一总统产生了激烈反应,也就是变成前两个实验体那样……我们岂不是把总统变成了一个怪物?这实在是……”
史密斯回忆在自己前辈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惊恐,也许他也明白了万一出现事故将面对的是什么。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面见总统。”
至于前辈与老总统到底说了些什么,没有在现场的史密斯并不知情,只知道注射将在第二日下午六点正常进行。
当天晚上,前辈难得地给所有人放了一个假,让大家出去放松一下,自己则在实验室准备着明日的材料。
史密斯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去了那里。
在兰陵岛上,有一个专门的街区,原本叫弗兰克街,后来便被百姓戏称为打桩街,有一群祖先是东国南镇人的移民则称之为剁饼子街。
史密斯那时候三十五六,年轻时一个穷学生,富家女子自然是看不起他,想着其以后毕业了有稳定收入想着攀附他的女子他又没兴趣,故而就一直没有经过人事。
原本自己以为,自己潜心于学术,似乎可以转移很多东西,可哪天女实验体问他那个问题之后,如同修行的和尚思了凡,瞬间便收不住了,或者说,总得用一些美好的事情来冲洗这段时间所面对的血污与残酷。
于是事不宜迟,赶紧跑去打桩街。
这条街上是一些低矮的集装箱做的房子,表面做了些隔音板,那些暖气管道看起来都很老旧了,街上站着裹着厚重衣物的女子,一个个看起来比难民区的女人要干净一些,至少洗脸洗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