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禅师平静无比地道：“自从两界的壁垒被封印住的那一刻起，你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

“而后你希望能弥补损失，占领翌皇的神魂，若是能够做到的话，你只需要苦熬无穷岁月，等到封印薄弱的那一刻，便能一举破开。”

“可是，如今贫僧来了，贫僧用自己的命，换翌皇的命。”

“你的失败是注定的，你的不甘，你的怨气哪怕再深，都无法改变什么。”

“正如贫僧说的那样，你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无论你在这个世界得到了何等造化和机缘，最终都要尘归尘，土归土。”

这番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而仙业神王却眼皮一跳，双眼之中，有着无数怒怨和执念。

他看向禅师，忽然冷笑一声，“即便翌皇逃出生天又如何，我还是能够等待无数岁月，我还是能够杀向道域。”

“不，你不再有机会了。”

禅师还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声音不疾不徐而出，“翌皇的潜力，想必你也清楚。”

“他如今已经是半个仙人，只要能回到道域，肉身超凡脱俗，便能彻底化身为仙人。”

“他将会拥有不属于此界的力量，且因为是此界诞生的仙人，不会被上天排斥。”

“到了那时，即便你是仙人诞生的恶念，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仙业神王静静聆听着，心头无名火起，恨不得仰天长啸，恨不得将眼前这道身影，一拳打死。

但他还是压抑住了怒气，沉声说道：“既然我已看穿你的把戏，那就露出真面目吧。”

慧净禅师模糊的面容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露出了一张历经沧桑的脸。

仙业神王打量这道身影，就见那双眼中，有着数不尽的古老和沧桑，仿佛历经轮回转世一般。

“其实你不该做这样的选择。”

“比起翌皇而言，你一样有成仙的资格，为何要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你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这真的值得吗？”

“倘若我是你的话，便会自私一点，就比如，现在与我联手，一是留下翌皇，二是带我离开天魔界。”

“这两件事一旦成了，我会变成不死不灭的存在，你同样也是如此，不至于身死道消。”

“你觉得如何呢？”

他还是不甘心失败，要做最后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