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澈缓步走过去，深邃的眸子落在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上，脸色瞬间紧绷。

他抬眸，黑眸沉沉地注视着郁青稚。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季言澈的声音低沉沙哑：

“郁青稚，你确定要跟我离婚？我若签了字，我们的关系，可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他不由地握紧了身侧的手，眼神紧紧锁定着郁青稚。

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或后悔。

然而，他失望了。

郁青稚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动摇。

“我确定。”

短短三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季言澈的心脏。

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好！好！好！”

季言澈怒极反笑，竟是咬着后槽牙说：

“郁青稚，你别后悔！”

他抓起桌上的笔，便朝着协议上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