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他还是道:
“嗯....此等风声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上宗调令岂有他们讨价还价的道理,不拘是嫡系旁宗,点到了谁便是死也得死在战场上,谁来求情亦是无用!”
说罢他缓了缓口气,朝着姜阳道:
“让小友见笑了。”
姜阳眼观鼻鼻观心,此时还帮着找补了一句:
“为人父母,舐犊情深乃人之常情,一时昏聩...真人不必动怒。”
“嗬嗬嗬....”
邰弗惟哼声一笑道:
“不曾想小友还有颗玲珑心,沛儿就是看不穿这一点,是非好恶皆系于她一心。”
姜阳不予置评,道了一句不敢。
“嘁...”
邰沛儿见此切了一声,倒也没多言语,此举虽没到她心中期盼,但也足够了。
家族人自有家族事,她一贯看不上族中某些人多吃多占,遇事就缩头缩脑的做派,早就想让老祖宗整治一番了。
至于针对其自身的窃窃私语,她才不在惯着呢。
邰弗惟看她不忿,索性便借机点透,磋磨着扶手道:
“你可是不服?以为此战主动请缨就能挡住悠悠众口?”
不错,此战要出的三位筑基之一便有邰沛儿,这也是她怡然不惧,敢于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原因。
见邰沛儿不曾答话,可眉宇扬起,老人便接着道:
“人之道,天之道都是道,万变不离其宗,持家亦如修行。”
“族人贪墨畏缩,你视之不忿,妄图拨乱反正,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算压的他们屈从却也改不了始终,只要邰氏还在,这种事这种人便层出不穷,此乃人性之弊,放眼天下皆准。”
邰弗惟少见的多说了几句,语重心长道:
“这不是你为今该关注之事,修行...求取神通才是关键,也是我邰氏的重中之重。”
“等你神通成就,一切的杂言碎语,一切的不顺不忿都将随风散去,你的每句话都将会被奉若仙旨,他们敬你、畏你、依靠你乃至于....惧怕你。”
邰弗惟的意思很简单,紫府才是邰氏存续之关键,家族不过是附庸而已,要分清主次。
“记住抓大放小,不偏不倚方为长久之道。”
老人望着邰沛儿轻描淡写道:
“这个道理我本希望你能自悟,如今看来....神通之路,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