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陆诚的肩膀:“小祁同志这番话说得很好嘛,真情实感,发自肺腑。”
“老头子我在宦海沉浮了几十载,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究竟是在刻意地拍马屁,还是真心实意的表达敬佩和感激,还是分得清的。”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陆诚,语气满是赞赏之意:“我看的出来,这个小姑娘,是打心眼里感激你,敬佩你。这说明,你做的很好,真正赢得了人心,这是最高的褒奖,你受之无愧。”
老人的肯定,稍稍化解了陆诚的尴尬,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接下来,和祁婷等人告别之后,宁染带着小北,再次骑上电动车,在安全区内继续穿梭,寻找着下一个采访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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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了陇桥学院片区,曾经的校园内安置着大量从各地救援回来的幸存者。
在这里,宁染见到了那批从通渭县中被解救出来的幸存者。
当他们得知宁染是宣传中心的记者,想要了解他们的经历和现状时,一些人围拢了过来。
他们的讲述,比恐怖故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身上依旧带着疤痕的他们,口述着当初被困在通渭时遭遇的非人折磨。
那些暴徒践踏人性底线,以欺凌、奴役甚至虐杀同类为乐。
讲述者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残留的恐惧,即使到了相对安全的环境下,也未能完全褪去。
当谈到那场对暴徒的公开枪决时,这些原本被悲伤笼罩的幸存者们,情绪瞬间变的激动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用力拍着手,眼中迸发出大仇得报的快意光芒,嘴里连声叫着“好”。
还有些人则情绪激烈的表示,直接枪毙实在是太便宜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了,应该动用古代的那些酷刑,比如凌迟处死,才能稍稍平息他们的恨意。
宁染从这些充满血泪的控诉中,清晰的感受到了可能一生都无法消解的深沉伤痛。
纪录片播放到这一段的时候,一直面容慈和,眼神温润的张国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幸存者的叙述告一段落,老人立刻抬起手,示意工作人员暂停播放。
他转过头,目光沉重的看向身旁的陆诚,详细询问起了当初的情况。
面对老人的询问,陆诚毫无保留的汇报了通渭县那座魔窟里发生的人伦惨剧。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此刻再次提起,陆诚的语气中依然难掩怒意,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当他汇报到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下令将那些渣子公开枪决时,便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老人的看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国强听完,连连抚掌,脸上露出了快意的表情。
“处理的对,处理的漂亮,乱世当用重典,沉疴需下猛药,对付这种已经完全丧失人性,与禽兽无异的东西,就该用这样雷霆万钧的手段。”
“唯有如此,才能以儆效尤,彻底震慑住那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宵小之徒,让他们知道,作恶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老人的话语掷地有声,极为果断干脆,给予了陆诚当初的决策极高的评价。
专题片的画面再次播放起来,宁染在陇桥学院内,还见到了那些家人幸存较多,相对完整的家庭。
这些人,同样是安全区内态度非常积极,充满干劲的一个群体。
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配偶、子女在新环境中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成为了安全区政策最积极的拥护者和执行者。
好多人会主动去承担那些急难险重的任务,无论是何种情况,他们总是冲在前面。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努力直接关系着小家庭的福祉,而安全区的稳定则是他们小家庭幸福的根本保障。
然而,在这些积极的家庭中,要说情绪最不积极,甚至有些抵触的,恐怕就要属那些正处于贪玩年纪的孩子们了。
当宁染将话筒对准他们时,这些小机灵鬼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开始控诉起来。
而控诉的核心,竟然是他们听说了管委会正在筹备重建学校,很快就要恢复上课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