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啥,”老爷子又抿了口茶,“等你妈能丢了拐,我亲自给你掌勺。”
正说着,秦淮茹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篮子里是刚买的新鲜韭菜:“萧大爷,柱子哥。”她笑着打招呼,眼角扫过石桌上的饭盒,“闻着香味就知道是柱子哥回来了。”
“淮茹啊,”萧老爷子招手让她过来,“刚跟你柱子哥说你家棒梗的事呢。”
秦淮茹脸一红:“小孩子不懂事,让柱子哥费心了。”
“费心倒不费,就是这肉啊,”傻柱从饭盒里拨了一半到秦淮茹带来的空碗里,“趁热给孩子回去吃,凉了就不好嚼了。”
秦淮茹想推,萧老爷子开口了:“拿着吧,你家老太太不也爱吃这口甜肉?上次还跟我念叨呢。”
秦淮茹这才接过来,指尖碰到碗边,烫得缩了缩手:“那……谢谢柱子哥,也谢谢萧大爷。”
“谢啥,”萧老爷子摆摆手,“都是一个院的,别外道。对了淮茹,你那针线活好,帮我把这藤椅的座面补补?有点松了。”
“哎,没问题!”秦淮茹爽快应下,“等我把菜送回去,就来拿。”
她走后,萧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笑:“这媳妇,贤惠。”又转头瞅傻柱,“你小子,没白疼她。”
傻柱嘿嘿笑,没说话。阳光透过槐树叶,在他脸上晃出明明灭灭的光斑,像他此刻的心情,亮堂堂的。
过了会儿,贾张氏也出来了,手里拿着双纳了一半的鞋底,往老槐树下一坐,眼睛却瞟着傻柱的饭盒。
小主,
萧老爷子看在眼里,没点破,只问:“老张,你那鞋底给谁纳的?针脚挺密实。”
“给棒梗的,天冷了,得赶双厚棉鞋。”贾张氏手里的线穿过鞋底,“嗤啦”一声抽紧,“要说这院里啊,还是萧大爷您最公正。”她说着,瞟了傻柱一眼。
傻柱假装没看见,从兜里掏出那包杏仁酥:“贾大妈,给,萧老爷子给的,您尝尝?”
贾张氏愣了下,接过来捏了一块放嘴里:“嗯,还行。”脸上却缓和了不少,“前儿我腌的酸白菜,回头给你家老太太送两棵。”
“那敢情好!”傻柱乐了,“我妈就爱吃那口酸的。”
萧老爷子看着这一幕,慢悠悠地啜着茶,嘴角藏着笑。风又吹落几片叶子,落在他的藤椅上,他也没拂,就像看着这院里的事,不管好的坏的,都接着,慢慢品,总能品出点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