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眼角余光瞥见黄毛从兜里掏出把折叠刀,寒光在风里闪了闪。他突然猛地矮身,肩膀顶住黄毛的肚子,顺势往旁边一掀,黄毛“哎哟”一声摔在煤堆里,刀子“当啷”掉在地上,沾满了黑煤渣。
绿夹克还想扑上来,被傻柱反手抓住胳膊,往后一拧。“啊——”的惨叫比北风还凄厉,他手里的烟卷掉在地上,烫得脚尖直跳。剩下的年轻人见状,腿肚子都转了筋,哪里还敢上前。
“赔不赔?”傻柱的声音像淬了冰。
“赔!赔!”绿夹克疼得直抽气,赶紧从兜里掏钱,连毛票带钢镚凑了五块三,“就……就这些了……”
傻柱把钱塞给张大爷,又捡起地上的断秤:“这秤我拿去修,修不好再找你们算账!”他瞪了几个年轻人一眼,“滚!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打断你们的腿!”
黄毛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煤渣溅了一路。张大爷攥着钱,手抖得厉害:“柱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车煤……”
“大爷您别跟我客气。”傻柱拍掉身上的灰,捡起地上的红糖包——刚才打架时掉在煤堆里,幸好油纸包得严实,没沾脏,“我先送您回家,这车煤我帮您推。”
两人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见二大爷叉着腰站在影壁墙下,脸色比煤还黑。“傻柱!你又惹事了是不是?刚才有人打电话到街道办,说你在胡同口打架!”
“我那是劝架!”傻柱把煤车往墙边一停,“他们欺负张大爷……”
“我不管你欺负谁还是劝架!”二大爷的教鞭敲得影壁墙啪啪响,“院里刚评上‘文明单位’,你就给我惹事!我看你是皮痒了!”
正吵着,叶辰和秦淮茹从外面回来。叶辰刚修完公社的脱粒机,手上还沾着机油;秦淮茹手里拎着药箱,刚给隔壁院的孩子看完病。听张大爷把事情说了说,叶辰皱起眉:“二大爷,这事不能怪傻柱,是那几个年轻人先动手的。”
“他就不能报官?非要动手?”二大爷不依不饶,“我看他就是改不了这暴脾气!必须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