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
杜玉霖在听完了沙国兵的讲述后,就已然有了决断,看来这回必须要给沙军也来一次重大打击不可。
对于东北来讲,不论是小鼻子倭国还是大鼻子沙国,两伙人都是一路货色,在压榨华国百姓上没有本质区别,皆是邪恶无耻的侵略者。
之前的不说,就拿年底会发生的“大鼠疫”来说,在真实历史上就是从沙国的达乌里亚出现的首例患者,后来又扩展至整个阿穆尔州、滨海边疆区及满洲里,由于沙当局的腐朽无能,在应对上反应极为迟缓,致使疫情沿着中东铁路迅速蔓延至整个东北地区。
最可恨的是,沙方在疫情发生一段时间内都未对华国政府进行通报,还用强硬手段驱逐大量感染华工回国,就更加速了病毒的传播,致使前后近六万人百姓死于这场“大鼠疫”。
而这件事的影响还不止如此,由于华国政府缺乏有效的防控、治疗手段,沙、倭两国又以此为契机扩大了在华的特权,趁机渗透进了东北公共卫生系统,也为后来的“中东路”事件、“九一八”事变埋下了伏笔。
杜玉霖对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是极为了解的,这也是他很早前就开始布局的原因,可以说接管“宽城子”车站,那也是为了将来切断传染源向四平、奉天传播的防范措施之一。
其实从年初打击了倭军后,杜玉霖就一直想在找机会敲打一下沙军,尽管在接管车站那天有过小接触,但他知道对方压根就不服华国军队的。
没想到天赐良机,本以为今天最多就是在“满铁附属地”里宣示下主权,不想还获得了个进一步找沙军麻烦的机会,这哪里说理去?
如果这件事处理得当,不但可以将大鼻子继续往北驱赶,甚至还能借此事催一催总督锡良,他承诺过的“统制”是不是得加快下进度了,要再磨磨唧唧的,他杜某人可就要撂挑子带兵回白城了,到时候看他找谁来对付愤怒的沙国人和伺机待发的倭国小鬼子。
所以在跟张作霖和冯德麟交了底后,杜玉霖就立即开始了进一步部署,具体计划如下:
许彪第一营仍守在“宽城子”车站阵地,黄瑞第二营则即刻进驻长春城城墙,白连魁、张作相、邱刚这些新投诚来的部队则要配合二营守住四个城门和城内各主要衙门,以防倭“独立铁道队”和“满铁事务所”在得到了消息后搞小动作。
邱天明第三营、李景林第四营则迅速向北插入“穷棒子沟”和“白狗屯”之间设伏,若沙军主力在得到消息后赶来驰援,他们就要在此迟滞敌人的进展。
而杜玉霖、张作霖和冯德麟嘛,则带着全部“别动队”的士兵杀向“白狗屯”,誓要生擒了那第四西伯利亚师的旅长沃尔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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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狗屯,一处茅草屋内。
旅长沃尔科夫正疯了一般地打砸着屋内的东西,房间里本就不多的几件木制家具被他几下子就砸了个稀巴烂,早上才刚调来的小卫兵畏缩地站在门口,对于长官的暴怒也是无可奈何。
打从这位大旅长在昨天醒酒后发现,不但自己的卫兵逃跑了,还将惹恼他的两位华国百姓也给放了,他这怒火就腾地烧了起来,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发泄完呢。
小卫兵正发呆呢,冷不丁一个桌子腿就朝他飞了过来,连忙低头才将将地躲开了,那木头“啪嚓”一声砸到了门框上。
只见沃尔科夫眼珠子通红,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卫兵的衣领子,一个嗝喷出了股恶臭酒气。
“人抓到没有?”
他是在问逃跑的卫兵呢,昨天他就已经派出了一队哥萨克出去搜捕,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的消息传回来。其实这其实也难怪,因为所有人都认为逃兵肯定会沿着铁路往北奔沙国跑,哪能想到那人竟是去长春了啊,自然是咋搜都搜不到的了。
小卫兵满脸惊恐,却也只能摇摇头,随后嘴巴子上就挨了一下子。
“都是废物,那两个华国人找到了么?”
这回他自然是在问之前差点被他打死的老人了,他们在被好心卫兵救下后送到邻居家,随后又被转移到亲戚家藏了起来,所以沙国兵昨晚到现在翻腾大半天,也还没找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