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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还真是润物细无声，纸老虎也是有点能耐的。”齐许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说道。

“是啊！不要小看艺术。”洪双喜深邃的黑眸看着他说道，“欧洲被称为现代艺术中心，雕塑，油画、建筑，音乐，都好听吧！”

“新年音乐会，圆舞曲，拉德斯基进行曲，那些古堡，绘画，确实好看。”齐许闻言琥珀色的眼眸看着她说道，“我虽然没啥艺术细胞，好不好看，我还是看的出来。”嫌弃地说道，“有些什么鬼画符明明丑的不成样子，非要说好看，什么抽象艺术，后现代艺术，咱不懂！还卖的价贼高。”不好意思地说道，“毕加索的画，老实说，我看不懂。”

“呵呵……”洪双喜闻言摇头失笑。

“你别笑，我说真的。”齐许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笑你说的对，现代的艺术品都是炒出来的，要人捧的。”洪双喜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价格炒上来，才能变现呀！艺术最终的落脚点在这个……”数钱的姿势。

齐许闻言瞪大了双眼，“这么玩儿吗？”

“你应该听说过，欧洲人嘲讽纸老虎是暴发户，土包子，没文化。他们的艺术一塌糊涂，登不了大雅之堂。”洪双喜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听过，尤其是法国人，那是贼看不上他们。”齐许闻言猛点头道。

“可是你看看现在欧洲那些所谓艺术电影票房能打过好莱坞吗？还有那些流行歌手，电影明星，现在又有多少欧洲人。”洪双喜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咱能看见好莱坞的电影，美剧，咱现在还能看见欧洲电影吗？”

“我看电影不多，不过八十年年代引进了欧洲电影译制片都是在电视上看的，《茜茜公主》、《虎口脱险》、《佐罗》，老毛子的电影《办公室的故事》、南斯拉夫的电影《桥》，这都是十几年前的。”齐许眨眨眼看着她说道，“现在很少了。”猛然间想起来道，“他怎么做的？”

“就是你刚才说的所谓现代和后现代艺术，这些艺术产品，与古典艺术截然相反，反正就是让人看不懂，这是所谓的高级。”洪双喜轻哼一声道，竖起食指道，“反正就是贵！利益的趋势也会让那些所谓的艺术家去搞那些让人看不明白，甚至恶心的东西。用金钱的方式，来解决你的审美。”抿了抿唇道，“这就形成了低端文化驱逐高端文化。最终用这样的流行文化，摧毁了欧洲的一部分艺术，古典文化遗迹 。”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好莱坞就成了文化核心的集散地。”

“拿钱开路啊！”齐许轻扯唇角道，“还是话语权的问题。”

“嗯嗯！”洪双喜轻点了下头，“一手在自己这个地方缔造一个没文化但很贵的艺术中心。另一手就是将这个东西以冲击波破坏力的方式输出到欧洲的土地上去。你还不能说这艺术烂，人家会说你不懂艺术。”

“这里不也一样，流行，时髦，甚至是走下三路。”齐许没好气地说道，“唱词极为粗俗，成了流行乐的鼻祖，吸引各色人等，年轻人所谓的叛逆，反抗。”冷哼一声道，“这时候没有自由，没有包容了。”

“古典音乐，古典绘画被大家批判，什么保守，无趣，没价值的。这些点评词，通过传媒向外几何级的放大，扩张。在通过各种各样的评奖，什么流行音乐大奖……通过电影电视剧的方式就一点点的将欧洲原有的艺术系统给摧毁了。”洪双喜眼神冰冷地说道。

“还真是简单粗暴。”齐许瞠目结舌地说道。

“结果现在就是开放，解放，自由，随时随地的交配。”洪双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

“咱成保守派了。”齐许深褐色的眼眸看着她说道，“你说那些音乐奖，电影奖可以运作的。”

“当然，人家叫公关费，几千万吧！”洪双喜柳眉轻挑道，“评委也是要吃饭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齐许眉峰陡然跳了一下道，“不能直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