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沅听到此号,眼眸轻颤,嘴角弯起一抹由衷的笑容,低声附和:“夫君果真会取名字啊。”她的目光中满是柔情与敬慕。
子言与珑儿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笑容,同时躬身一拜,齐声恭贺:“恭贺主人!”
唯独云霓,心底微微一颤。那“玄青”二字入耳,她心中酸楚与敬仰交织,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抬袖拭过眼角的湿意,随即盈盈起身,弯腰一拜,声音虽略显颤抖,却仍清晰悦耳:“云霓恭贺……玄青真君。”
这一声“真君”,让她心底酸涩,却也透着几分决然。
张炀看向众人,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沐沅与云霓身上,眼神微动,却只是含笑拱手:“多谢诸位厚爱。此道号既定,自今日起,我张炀,便是玄青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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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再度响起阵阵笑声与祝贺声,热烈非凡。钟立与沐家老祖更是连声称妙,甚至命侍者准备玉简,亲手刻录下“玄青真君”四字,欲留作典册,以昭告宗门与北地修仙界。
夜色沉沉,落云山脉一片静谧。皓月高悬,银辉洒落在沐家楼阁之间,廊道檐角皆镀上了一层柔光。夜风轻拂,远处灵兽低鸣,与山林间的虫声交织成一种安宁的乐章。
张炀原本打算随钟立一同回返长青宗,可沐沅却一番软语与牵扯,终是将他强行留了下来。此刻已近深夜,沐沅却仍精神颇足,执意拉着张炀,款款来到沐有德的住所。
会客厅灯火温和,灵玉灯散发着淡淡光芒,驱散了夜的清冷。沐有德端坐在案几之后,神情安然,仿佛早已预料到二人会来。桌上青铜小炉内蒸腾着丝丝雾气,茶香氤氲,似乎已经煮好了一壶灵茶。
“呵,来得正好。”沐有德抬眼一望,见自家闺女挽着张炀的手,心底微微一笑。眼中既有宠溺,又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他并未多问,只示意二人落座,声音温和:“既然来了,先尝尝我这壶灵茶吧。”
沐沅顺势拉着张炀坐下,眼角带笑,仿佛她才是这会客厅的主人一般。张炀心中暗自摇头,脸上却仍带着几分温意。
只是沐有德方要起身添茶,张炀却已取出一个玉盒,递了过去,神色恭敬而坦然:“岳父,不必麻烦了。不若先尝尝我这灵茶如何?”
“哦?”沐有德略显讶异,接过玉盒,顺手掀开盖子。瞬间,一股清冽而悠远的香气逸散开来,仿佛夜风中平地涌起的泉水清波,沁人心脾。他将玉盒轻轻凑到鼻端,深吸一口,顿时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好茶!竟有如此清透之意,真是少见啊。”
说罢,他便不再迟疑,拈出几片茶叶投入茶壶,灵力轻拂,壶中灵泉翻涌,清香逐渐弥漫开来。片刻后,灵茶汤色如碧玉般晶莹,他亲手为张炀与沐沅各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盏。
雾气袅袅,茶香萦绕。沐有德先是将茶杯端至鼻端轻嗅,眼神越发明亮,随后小心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先是淡淡苦涩,却很快转为甘醇悠远,似有一道清流直入识海。他神情一震,闭目静坐,片刻后睁眼,目中带着惊异之色:“贤婿啊,此茶凝神醒意,涤清杂念,效果非凡!老夫只饮一口,便觉识海如澄澈明镜,此物不俗!”
说到最后,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张炀,心中不由好奇:“不知,这灵茶是何来历?”
张炀见状,微微一笑,神情颇为从容,又取出一个玉盒,双手奉上:“岳父,此茶名为【溟灵茶】,并非北地所有。实则是我那扈从族中所产。当年我离开其族之前,其族长便将族中所藏尽数赠予于我。岳父既然喜爱,我这里尚有一盒,便孝敬岳父吧。”
沐有德接过玉盒,神色动容,心底却越发满意。他一边摩挲玉盒,一边点头,笑声爽朗:“好,好!贤婿有心了。这份心意,老夫收下!”
沐沅坐在一旁,眼波微转,见父亲与夫君气氛和乐,心中满是甜意。她伸手轻轻拂过张炀衣袖,眸光含笑,仿佛要将此刻深深铭记。
片刻后,三人茶盏皆空,茶香犹在。就在张炀放下茶杯的瞬间,沐沅忽然转眸看向父亲,眸中带着一丝郑重:“父亲,可以将那两件玉盒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