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金蟾散人打断:“穷讲究!炖肉就得大把撒料!”说着抓起把暗红色粗盐就要往锅里扔。
王棠眼疾手快抢过来闻了闻:“等等!这莫非是火山毒盐?你想把我们都送走?”
金蟾散人老脸一红:“拿错了拿错了……这是老夫泡脚用的。哎呀,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众人笑骂间,肉香愈发浓郁。竹韧摸出坛酒拍开泥封:“来来来,先润润嗓子!这可是用魔谷酿的烧刀子,喝一口能喷火!”
箫铃儿抿了一口,顿时呛得眼泪汪汪:“这哪是酒?分明是熔岩!呆子,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等烈酒?”
倒是王棠接过碗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勉强够劲。比我们魔刀门的断魂酿还差三分。不过配这羊肉倒是正好。”
洞外月色渐明,五人围炉而坐,碗筷交错。
金蟾散人啃着羊蹄含糊道:“要说吃羊,还得配蒜!那股子辛辣劲儿,正好压住羊肉的腥气。”
青钱客优雅地剔着羊排:“蒜味粗鄙。当配梅子酱解腻……这可是我特制的秘制酱料。”说着突然瞪大眼,“竹老弟!你何时把最后一块羊蝎子夹走了?”
竹韧鼓着腮帮子狡辩:“胡说!分明是肉自己跳进我碗里的!要怪就怪青钱道友的梅子酱太开胃,让我这筷子都不听使唤了。”
王棠突然抽刀往锅沿一敲:“都别动!锅里还剩块带脆骨的!”
刀光剑影间,五双筷子在锅里打得叮当响,最后那块脆骨跳了起来,不偏不倚落进了竹韧碗里。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酒过三巡,竹韧抱着酒坛开始唱荒腔走板的渔歌。
金蟾散人跟着打拍子,把蛤蟆炉敲得邦邦响:“唱得好!再来一个!老夫这蛤蟆炉可是头一回给人伴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