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密道……”她轻声提醒。
“派人去查。”杨辰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刑台,“但这不影响他们受罚。”
蚀骨水的效果远超预期。不过两个时辰,粮商的手臂已只剩下骨头,溃烂蔓延到胸口,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喉咙里反复念叨着:“水……水……”
杨辰让人递过去一碗水,却在他要喝到时,用归墟剑挑翻了碗。水流在地上,冲开一小片血污,映出他扭曲的脸:“当年你把平民骗进尸傀场时,他们求你给口水喝,你给了吗?”
粮商的眼睛突然圆睁,像是想起了什么,剧烈地咳嗽起来,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中,头一歪没了声息——却不是死了,蚀骨水让他陷入假死状态,接下来的五天,他将在无知无觉中感受身体被腐蚀的剧痛。
“下一个。”杨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当太阳落山时,刑台上的暗阁余孽都已被施了蚀骨水。有的在假死中抽搐,有的在狂笑中溃烂,还有的用仅剩的力气撞击石柱,却连自杀都做不到。沈清辞用引月佩在刑台周围布下结界,防止戾气扩散,银辉落在他们溃烂的皮肤上,竟激起更剧烈的痛苦。
“这样真的好吗?”她终于忍不住问,看着那个曾害死老婆婆的少女,此刻她的脸已烂得看不出模样,唯有那双眼睛还在流泪,“或许……”
“没有或许。”杨辰的归墟剑插在地上,剑柄的震动传递着他压抑的怒火,“你没见过炼魂炉里的孩子,没闻过地窖里融化的尸体味。对他们来说,死亡是解脱,我偏不让他们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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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向临时营房,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沈清辞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刑台上生不如死的囚徒,突然明白——杨辰的怒火里,藏着的不仅是复仇的快意,更是对生命的敬畏。他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告诉所有人:践踏生命者,终将被生命的痛苦反噬。
深夜,沈清辞被一阵异动惊醒。引月佩的银辉指向刑台,她赶过去时,正看到一个黑影试图解开账房先生的锁链。黑影听到脚步声,转身就跑,却被她用银辉缠住——竟是那个失去孩子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