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林晚意眨眨眼,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个信封推过来,"所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现金。"
沈砚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皱巴巴的五十元纸币,边缘还沾着一点口红印。
"打车够用了。"她笑眯眯地说,"记得要发票,回来我给你报销。"
他盯着那两张钞票,忽然笑了。这女人总是能刷新他对"羞辱"的认知下限。
"林晚意。"他慢条斯理地折好信封,放回她面前,"你是不是忘了,上个月是谁帮你鉴定那幅'家传古画',让你多赚了六百万?"
那是幅明代仇英的《汉宫春晓图》摹本,她从一个落魄收藏家手里低价购入,原本打算转手卖三百万。是他发现画芯夹层里藏着张宋徽宗的瘦金体题跋,硬是把价格抬到了九百万。
林晚意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哎呀,夫妻之间算什么账嘛。"
"那我的钱也不是你的钱。"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解冻我的账户,现在。"
林晚意终于放下了指甲油,托着下巴看他:"求我啊。"
沈砚闭了闭眼。三秒后,他转身就走。
"沈砚!"她在身后喊,"今晚陈董的宴会,七点,别迟到!"
他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3
半小时后,沈砚站在银行ATM机前,看着屏幕上"余额:0.00"的字样,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一个年入七位数的专家,现在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大概是口袋里那支万宝龙钢笔——还是林晚意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下意识摸了摸钢笔,金属笔帽上刻着"To my beloved"的字样。现在想来,那个"beloved"大概是指她所有的收藏品中,他排名第七十八位。
手机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沈老师,会议还有半小时开始,参会学者都到齐了,您到哪了?"
沈砚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