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玻璃安装完毕，晶莹剔透得像从没裂过。苏晴站在橱窗前，突然注意到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微微歪斜——角度刚好拍不到裂痕的位置。

"有趣。"她搬来梯子，从摄像头后面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属片。

阳光下，金属片边缘闪烁着金刚石特有的冷光。

"找到凶器了？"林晚亭的声音从梯子下传来。

苏晴晃了晃金属片："你落下的？"

"我不用这么没品位的工具。"林晚亭举起相机，"不过我可以帮你拍下罪证——这张叫《谁在监视婚姻》。"

快门声响起时，新玻璃映出两个人的倒影，中间隔着那道已经不存在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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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婷拿着金属片在灯下观察："这像是......袖扣的一部分？"

"上周商会晚宴的纪念品，"苏晴翻出手机照片，"每位嘉宾一对。"

照片里，沈艺正在和几位企业家合影，其中一个人的袖口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

"找到了！"苏婷尖叫，"就是这个人！他戴的袖扣少了一颗！"

苏晴放大照片，男人手腕上的蓝丝绒腕花在镜头下鲜艳得像道伤口。

风铃又响，林晚亭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刚冲印的照片："巧了，我正好拍到这位先生昨晚的行踪。"

照片上，同一个男人站在酒店门口，袖扣完好无损。拍摄时间是玻璃被划破的两小时后。

"所以......"苏婷糊涂了。

"所以有人偷了他的袖扣，"林晚亭把照片钉在墙上，"又或者......"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晴，"有人希望你认为是他。"

新装的橱窗玻璃倒映着三人的身影，完好无损，却又仿佛布满看不见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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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花店打烊后，苏晴独自站在橱窗前。她伸手触碰冰凉的新玻璃，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倒影里，无名指上的婚戒微微发亮。

窗外，街对面的"瞬间永恒"摄影店二楼亮着灯，林晚亭的身影在窗帘后若隐若现，相机镜头反射着月光，像狙击枪的瞄准镜。

苏晴轻轻敲了敲玻璃，声音清脆。对面的灯光突然熄灭，仿佛一场无声的对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