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叔侄议裁军 35周年大庆

四合院局外人 高夫 3140 字 5个月前

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带着碾碎云层的磅礴力量。

四架体型庞大得令人窒息的战略轰炸机,如同移动的空中钢铁堡垒,排着整齐的楔形队形,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低空通场!H64G“战神”轰炸机!

它们巨大的身影几乎遮蔽了头顶的一片阳光,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修长的机身,巨大的后掠翼,翼下悬挂的庞大导弹清晰可见,那是足以跨洲际打击的雷霆之怒!

发动机喷口喷涌出的橘红色尾焰,在蔚蓝的天空背景下剧烈燃烧、翻滚,仿佛要将空气都点燃!

那震耳欲聋、仿佛能撕裂耳膜的轰鸣声浪,如同天神擂动的战鼓,一波波冲击着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整个广场的空气都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颤抖、沸腾!

“战神!是‘战神’!”观礼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航空专家激动得老泪纵横,手指颤抖地指着天空,“我们也有自己的‘战神’了!”

这轰鸣还未散去,更高远的云端之上,四个更加庞大、轮廓却异常模糊的身影,如同传说中鲲鹏的投影,以极高的高度,无声地掠过。

H80“幽灵”隐身战略轰炸机!它们的存在感并非来自声音,而是那种君临天下、俯瞰众生的庞大与神秘!

流线型的身躯融入天空的背景色,只有偶尔在特定角度下,阳光勾勒出它们那巨大而奇特的飞翼轮廓,如同悬浮在九天之上的神只座驾。

它们飞得如此之高,如此之静,却带着一种令所有仰望者灵魂深处都感到战栗的威慑——这是悬在潜在敌人头顶的、无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天空的震撼尚未平息,肖承志忽然用力扯了扯肖镇的衣角,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敏锐和惊奇:“爸爸!快看!那几架大飞机……它们后面……没有白烟!”

他指向那四架已经飞远、在高空只剩下模糊轮廓的H80幽灵。

肖镇顺着儿子的手指望去,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扬起,那是一个混合了无尽自豪与深沉感慨的笑容。

他弯下腰,在儿子耳边,用只有他们父子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解释:“承志,那是‘幽灵’。它们飞得高,藏得深,就像最厉害的猎人,要打猎的时候,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它们不需要留下痕迹,因为……”他顿了顿,目光投向那深邃无垠的蓝天,仿佛看到了更远的未来,“它们要去的地方,痕迹本身,就是毁灭。”

肖承志似懂非懂,但父亲眼中那份灼热如熔岩般的骄傲和那份沉甸甸的自信,深深地烙印在他幼小的心灵里。

他用力地点点头,小拳头悄悄握紧。

肖镇重新挺直身躯,像一株历经风霜却愈发挺拔的青松。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尺,扫过广场上那一片片钢铁的丛林,掠过天空中留下的道道航迹:三十年!

整整三十年的光阴在他眼前飞速倒流。

1953年,那个百废待兴、连像样螺丝钉都需要进口的年代,他年轻的面孔在简陋的绘图板前紧锁眉头;在黄沙漫天的戈壁试验场,他和战友们啃着硬馒头,守着冰冷的机器,忍受着零下几十度的严寒;在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技术研讨会上,他拍着桌子坚持自己的设计理念;在无数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他伏案疾书,计算着每一个可能影响成败的微小参数……

那些呕心沥血的日夜,那些刻骨铭心的失败与挫折,那些并肩作战最终却倒在黎明前的战友的面容……

所有的艰辛,所有的牺牲,所有的执着,在此刻,在这片被钢铁与荣耀、欢呼与热泪所充斥的广场上,终于凝聚成了最璀璨的结晶!

一股汹涌的热流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冲上他的鼻腔和眼眶。

视线瞬间变得模糊,那翱翔的战鹰、轰鸣的战车、巍峨的导弹,都在一片滚烫的水光中荡漾、变形。他飞快地、近乎粗鲁地抬手,用手背狠狠抹过双眼。

再放下手时,他的背脊挺得前所未有的笔直,如同淬火百炼、宁折不弯的钢枪。

下颌紧绷的线条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刚毅。那模糊的水光褪去后,眼底深处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和星辰大海般的辽阔。

值了!

为了这片土地不再被铁蹄践踏,为了这方天空不再被敌机肆虐,为了子孙后代能昂首挺胸地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这三十年埋头的奋斗,这三十年殚精竭虑的付出,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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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边两个儿子挺直的背影上。

十二岁的少年,身姿已初显挺拔的雏形,红领巾在风中轻轻飘动。

他们的眼中,倒映着钢铁的洪流、翱翔的雄鹰,更倒映着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不可阻挡的未来。

肖镇的心中,一片滚烫。这钢铁的洪流,这翱翔的雄鹰,这挺直的脊梁,终将交到下一代的手中。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今天,为他们,为这个饱经沧桑的民族,铸造一把最锋利的剑,撑起一片最坚固的盾。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片古老而新生的广场上,为钢铁披上金甲,为战鹰点亮银翼。

肖镇站在观礼台上,身影融入这片由信念、牺牲与钢铁铸就的光辉之中,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岳,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到来,以及一个民族永不弯曲的脊梁。

散场后肖镇陪着自己叔叔肖征参加了庆功晚宴,回到家叔侄俩又打开了酒,摆出了渝州老家的特色小菜,两叔侄慢慢喝着聊着就都喝醉醺醺的。

肖征哇哇大哭一个个名字的喊着,那些都是他能记住的各个时期牺牲的老战友和他带的兵的名字。

肖镇举着杯子,望向天空幽幽地说道:“首长。镇娃子做到了,再也不用重复飞几遍了,再也没人敢朝我们龇牙咧嘴。

今晚过后他们会很懂礼貌地跟我们对话,任何人!”

然后“咚”的一声肖镇醉了,差点栽到地上,还好刘铮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又招呼门外的警卫把两叔侄分别送到各自房间休息。

刘轻轻关上门,嘟囔着:“肖大佬这样传闻的全军第一酒缸也会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