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和唏嘘:“光齐那事儿,判了,十五年,听说了吧?”
他环顾了一下,仿佛怕隔墙有耳,“昨天我家翰林回来说的,消息准。
他老婆无期,他那个宝贝大儿子……唉,听说牵扯好几条人命,还有黑社会那档子事儿,估计……悬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叹了口气,闷了一口酒:“唉,老刘家……真是……刘海中心里得多难受啊!
光齐小时候多机灵懂事一孩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那个大儿子,我印象里小时候看着也还行,怎么后来就……唉!”
他摇着头,语气沉重,“光天和光福两兄弟,听说为了帮他们大哥减点刑,把家底儿都快掏空了,还到处借钱。
光福现在白天在研究所公干,下班后还去私人企业接技术活,真不容易啊。”
肖镇静静地听着,也叹了口气:“一步错,步步错。根源还是在家教上。溺爱纵容,养痈遗患。
光齐后来心态也失衡了,觉得是环境对不起他,怨天尤人,最终被欲望和围猎拖下了深渊。教训太深刻了。”
许大茂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这养孩子啊,真是门大学问!不能光想着给他铺路,更要教会他走正路!
你看看光齐,自己栽了不算,把老婆孩子都带沟里去了,把老父亲的脸也丢尽了,还连累兄弟替他擦屁股还债!这教训,血淋淋的!”
“所以啊,”何雨柱端起酒杯,对着肖镇和许大茂,语气诚恳,“咱们这把年纪了,别的都是虚的,就盼着孩子们平平安安,走正道,家庭和睦,比啥都强!来,为咱们的孩子都好好的,干一个!”
“干!”肖镇和许大茂也举起杯。清脆的碰杯声在小小的包间里回荡,蕴含着老友间最朴素的祝愿和对人生无常的感慨。
这顿老友小聚,在何雨柱最后端上的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荷叶糯米鸡”中达到了高潮。
糯米软糯,鸡肉鲜香,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三人边吃边聊,话题从过去的糗事到现在的儿孙,充满了怀旧与温情。
那些关于时代浪潮的泡沫、关于邻里命运的唏嘘,最终都融进了这醇厚的酒香和地道的家常菜里,化作了对平凡安稳生活的珍惜。
走出五荷堂,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肖镇看着身边两位老伙计——依旧精明的许大茂,朴实憨厚的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这胡同深处的小馆子,这几十年的老交情,就像那碗温热的荷叶糯米鸡,总能熨帖人心。
南锣鼓巷95号的故事,还在以不同的方式,在岁月长河里继续流淌着。
肖镇正准备钻进杨家栋开的天枢轿车去大舅哥李成林那里喝喝茶聊聊天呢,兜里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