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急得用头去蹭地面的碎石,发出委屈又焦虑的低吼——这火再烧下去,怕是连骨头都要烧成灰了!
“清木!你怎么样?”郦鸿晖早已忘了自身的伤痛,踉跄着扑到光茧前,伸手就想穿透火焰抓住她。
可指尖刚要触碰到火苗,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手背瞬间烫起一串燎泡。
“别碰!”后羿的声音从识海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虚影在杨清木身边凝聚,一手按在光茧上,眉头紧锁,“她在觉醒最后的神族血脉——这是神格凝实的必经之路,火焰烧去的是凡胎杂质,烧不掉她的神魂。”
郦鸿晖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缩:“觉醒?所以刚才那箭……”
“是信仰之力催化了血脉蜕变。”后羿望着光茧中隐约可见的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承福魔君的话,反倒成了逼她突破的最后一把火。”
可这火焰烧得太凶了。
第一天,光茧外的温度高得能把石头烤裂,战场周围的草木尽数枯黄,连空气都被灼成了扭曲的热浪。
邱祥抱着昏迷的麻拓守在远处,看着光茧里的火焰从金红变成纯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总觉得那火焰随时会“嘭”地炸开,连带着杨清木一起化为灰烬。
第二天,火焰突然内敛,光茧缩成只有一人高的光球,表面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符文,像是在编织一件神圣的铠甲。
秦邵数着那些符文,突然发现其中有些图案和他奶奶供奉的神龛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他喃喃道:“是……是古籍里说的‘创世纹’?”
第三天,光茧彻底沉寂下来,火焰变成近乎透明的淡金色,像一层薄薄的琉璃罩。
可越是这样,守在外围的人越慌——大黑蛟用尾巴圈住光茧,脑袋抵着琉璃壁,喉咙里发出哀戚的呜咽。
郦鸿晖就坐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光茧,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得渗出血珠。
……
外面的世界早已炸开了锅。
官媒的直播画面卡在杨清木射出光柱的瞬间,后续的战场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任谁也无法靠近。
全国的神庙里挤满了人,香灰堆成了小山,祈祷声此起彼伏。
边安青守在自家简陋的神位前,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看着屏幕上那团静止的光茧,眼泪止不住地掉:“大人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