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外驻扎的惠洲大营内,留守的将领校尉,都集中在中军帐内,主位上行军司马和惠州大营的主将安德惠,面对下方乱哄哄的争论声,安德惠苦恼的攥了攥拳头。
平日里一个个不服管教,对我敷衍了事毫无敬意,如今你们的主子跑了,到我这里找后路,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日的路在哪!
行军司马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德惠,知道这位主将大人此时也是手足无措,打,凭借着这一两万的人马亦可边打边退,只要西撤总会有转机,可是谁领军?谁断后?兵马粮草如何分配?
下面的争吵依旧持续,安德惠慢慢的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下方争论的校尉们,罗宗在时,仗着自家阿爷的名望威势,还可以压制一众校尉将领,最少大家不会明着和这位罗家的小侯爷争论。
可现在这个情况下,领头的跑了,他们可不敢跑,人家有个好爹,自己靠的是啥,是靠的巴结人家父辈,才一步步爬上来的。
这个时候不整军备战,不商讨对策,在这里争论一些无用的,也不知道所谓的罗侯嫡系,是如何被称为战力强悍!自己自从被陛下派来,就被排斥高高挂起,根本插手不了军中事务,就连一个校尉的提升贬斥都做不到,何谈约束管理军队。
军帐的喧闹,在帐外侍卫的闯入中戛然而止,侍卫眼里的惊恐,也让在座的校尉们不由地心颤三分,侍卫在主位前单膝跪地,语气焦急的回报道:“报将军,大营外有军队逼近,黑压压的不计其数,后面的河道上也有战船靠近。”
安德惠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周边的将领,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要不再争论会儿,看看哪位将军来领军,我这里没什么好的对错,全仰仗各位的能力。正好行军司马也在,我这里到是愿意把指挥权移交,若是击退敌军,取得战果,我上奏陛下会为诸位请功。”
仗下的诸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知道外面大军逼近,这时没谁有那魄力说领军对敌,本就是争得一些资源,后撤的路上多些保障,将来也有些底气说保存了实力,可这时候眼瞅着可能被围,再争论已经毫无意义。
安德惠笑呵呵的站起身:“不知诸位作何想?我啊是个空头的将军,也没这能力带着大家脱困,各位自行保重吧,我回军帐俯首认命了,是死是活反正大家也不在意,呵呵呵!”
安德惠起身向外走,包括行军司马都惊得站起身,这是彻底不装了,彻底的把脸都丢在地上了,司马于章快速的拉住安德惠的手臂:“安将军,安大人,此时可不能说气话,您要一走了之,这惠州大营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