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军帐五十步的距离一勒战马,将手中的大旗用力一抛扎在地面,翻身下马后解开自己的上衣细带,退下上身的衣袍,手里捧起一个信筒,快步的向前走来,待离营门三步的距离停下身子,把信筒一举,高声道:“请安将军亲启!”
安德惠看着汉子手里的信筒,一下子有些愣神,这时候谁会给自己写信?谁会在这时候给自己写信?
这封信若是罗宗在,可能是自己的催命符,罗宗不在这可能就是一个救命的机会,可这也太随意了吧,就不能给发个密信之类的?
安德惠看了一眼营门前戒备的曲梁,眼神示意对方接过信件,待曲梁接信,壮汉抬头道:“惠州城已全部收复,出逃的惠州大营副将罗宗,惠州刺史余同此时已被缉拿,正在押解回刺史府待审。我方次来领军连诚将军让我告知将军,晋王殿下说,将军是一位不可多得优秀将领,不该在这污浊的圈子忘求掌控全局,这样的军队,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不值得为此耽误自身。”
安德惠看了一眼对方,把眼神放在手里的信筒上,随即旋转打开信筒,把卷在一起的卷轴慢慢拉开,待看完全部的内容后,不由地苦笑出声,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在一旁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于章:“看吧,到如今,也就你我还在此地了。”
于章把目光投入手里的信卷,待全部看完后,也忍不住笑着骂了句:“无耻啊,无耻之尤啊!原来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五辆大车的金银细软,呵呵呵呵~~~”
安德惠看着壮汉转身,开口道:“告知你方将领,我只能被俘,绝不会主动乞降!”
壮汉露出个笑脸,笑道:“那我和将军说,我军队伍里不乏九境八境高手,你要觉得不够,我可以建议将军直接让重甲骑兵踏过来。”
安德惠笑骂道:“怎么就不能给个机会啊!”
在看完信件的那一刻,信件角落里那枚签章印信,已经让安德惠彻底放下了去以死抗争的心思,那是自己与陛下的密匣所用的印信,属于自己的独有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