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用指甲捏住透明雨衣的边角,小心翼翼地将其铺开,认真打量起内衬上的人皮,试图发现一些端倪。
这张人皮被剥得相当完美,完全没有瑕疵,且是在胸口位置,沿着肚脐一路向下,完完整整地剥出来的。
只可惜的是,在雨衣兜帽的位置,却是少了张人脸。
以至于,夏冰语无法分辨出,人皮的主人到底是谁。
而真正令她感到惊讶的是,明明只是一张人皮,但却丝毫不见有腐烂败坏的模样,新鲜得仿佛刚离体一般,就连皮肤表面的青筋与毛细血管,都纤毫毕现。
“这,这是我干的?”
“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不可能,我没做过,我绝对没做过......”
夏冰语用力地摇着头,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着。
可无论她怎么搜肠刮肚地回忆,都没有相关记忆被搜出。
然而眼前的包裹,又该做何解释?
要知道,自己进到别墅区时,带过来的是夏炎昌的卧室,而根据信中内容显示,夏炎昌带走了自己的卧室,二人阴差阳错地进行了互换。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第一种,自己真的失忆了,出现了类似于人格分裂的症状,而在另一道残忍人格的主导下,犯下了杀人剥皮的罪孽。
不管这张人皮属于死人还是活人,这都不是一名医生能做的事。
而且患上人格分裂,这也并非绝无可能。
作为一名外科手术医生,常年处于高压环境下,又不停地在人体上动刀子,第二人格什么时候生成了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当初连环碎尸案中的邵琴弦,不也同样走上了一条极端道路嘛?!
至于第二种,则完全是弟弟夏炎昌的误会。
这件雨衣也有可能是在他进到别墅区后,不知道被哪个舍友给塞到了床底下。
至于出于什么目的,鬼才知道。
“嗯,这件事情我必须跟炎昌当面讲清楚,”夏冰语在一番自我内耗后,终于镇定下来,坚定地说服自己: